第220章 128：开源（三合一）（1 / 2）

虽然华尔街就这么大的点地方，不过怎么什么人都能碰得着呢。

大光头显然是认出这两个小孩了——当然，陈钦变装比较成功，至少他自个没被认出来，不然以那天晚上在微博上骂战的劲头……不知道打911还来不来得及。

不过徐玲玲大概是被认出来了，贝克斯见到她就皱起了眉：“哦？”

徐幼芋没明白这两边有什么关系，陈钦胳膊肘捅了捅，那位孙先生连忙走了出来：“您好，我是香江久源国际的孙遐章……”

大光头听不懂中文，徐幼芋连忙作为中间人做了介绍，孙遐章的恭谦姿态很快就让贝克斯意识到了他不是个重要的人，而贝克斯神态倨傲，目光却仍然看着后边的两个小孩，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真是巧合，仿佛所有我认识的天朝人都聚集到这个城市来了一样，你们是来过节的吗？”

徐幼芋笑道：“很高兴见到您，贝克斯先生，我们约定了与您讨论那些资产处置事宜，本来打算明天再去找您的……”

“不，不是说你。”贝克斯看着远处，“那个人既然要来华尔街，那么这些喽啰手套自然不会落下，真是一场可爱的扮演游戏啊，不过很可惜……”

“华尔街会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胜利。”

他仿佛自言自语一样说着话，目光看向眼前的亚裔男子，却问徐幼芋：“那么你们呢，德银会站在哪一边？”

两个平日里不怎么抽烟的男人在酒店大厅一起点起了一根香烟，在缭绕的烟雾中谈了谈明天上市的事。

“陈总，最近你好像很风光嘛，在华尔街屡战屡胜……”

开源……到2023年，至少对代码来说，算是最先进的生产力之一了。

不管怎样，应该是不至于会被直接认出来吧？

此刻他是有点心虚，不过看徐幼芋进了酒店大门，两人壮着胆子尾随了进去，通过门边的玻璃，却见徐幼芋在入口沙发上喊醒了一个在睡觉的男人。

顾文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你只管去谈就好了。”他说道，“那些资产我们可以全部接手，实业相关的东西南鹏有渠道处理，手机相关的部门我们可以留下自己经营。”

“那算了，你自个问他去吧……”

回头看向两个小少爷，徐幼芋试探着问道：“刚才那位是高盛的贝克斯先生，你们见过他吗？”

陈钦这么说着，隐约有点恍惚，路上，车窗外的夕阳落下，华尔街的夜色逐渐笼罩。

而现在金融危机还没发生呢，要低价购买资产，也低不到哪去，真低的往往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顾文杰瞄上的是隔壁阿日的三洋机电，这公司因为前两年的‘电池门’损失惨重，高盛趁虚而入，成为了它的主要股东之一，结果转眼自个也不行了。

“可以开源吗？”

李老师说道：“嗨，老侯他们起步晚，没技术积累，现在拖累了你们手机的销量，他说是挺对不起你们的……”

现在顾文杰自个的事好像办完了，上楼之后，大伙都很热情，但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隐约感觉双方有点生疏，就连原本对顾文杰言听计从的高管们因为最近的事，也似乎有点隔阂了的样子。

“华尔街嘛，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可以。”陈钦捡起肉夹馍，突然说道，“你觉得行，那你去干吧，行不行？”

不过李院士本身也还挺可惜的，他这么想搞，那就让他自个去搞，搞坏了也算是有个交代，刚好因为陈钦自个干的好事，苹果迟迟不开发布会，瓜子手机又出不来，加上他要忙别的事……总之谷歌最近是来谈条件了，但是条件不够好。

“你说。”

“因为你们的网站服务？做成程序，用户用起来很方便。”

李南光没懂他的意思：“我知道啊，你们请了redhat做外包，据说林纳斯也帮你们找了人……”

徐幼芋一头雾水，跟那神神叨叨的大光头道了别，目送着对方进咖啡店去了，他自个挠了挠头。

两人连忙绕过去，从后门进了宾馆，连忙上了楼，谎称刚才是下楼去听楼下的叔叔弹吉他去了，被老陈好好说教了一通，然后也不许他们自己活动了。

李南光无奈：“好吧，我理解了。”

“没有啊，这两天他有事要忙，说好了今晚联系来着。”

“不用过分担心，那份调查报告掀不起太大风浪。”贝克斯说道，“这次我们的交易也只是常规的金融操作，资产既然有买入，那就有卖出；我想这些亚洲人的资产或许正适合你们这些亚洲人来打理。”

“一个十几个人的小公司，没什么不能试错的，我要是个能人，我也自个搞闭源，开发者爱来来不来滚，硬件软件两头抓，毛利率定到百分之五十，可惜我不是能人，李老您是老前辈，您想把他留在国内，那不如给您搞几个月，只是如果不行的话，我到时候把lux的代码拿出去和别人合作。”

“还行吧。”

“因为商业利益嘛，ib的服务器被英特尔的小机挑战，所以要有lux，有替代方案，tel才不会肆无忌惮，开源软件还能削减客户的使用成本，对他们的商品也有好处。”

“好，我试试！”

不过也没心思听下去了。

“好吧，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做出这种os，那就会有手机厂商会用，是吗？”

“哦，徐老师……”

“但你们的手机也很厉害呀，中兴的老侯说能帮你们申请两笔政策扶持资金，但申城那边也不太清楚你们的打算，我主要是替老侯来问问，你那手机，到底还做不做了呀？”

“您知道一个程序，它为什么要开源吗？”

地上散落着废报纸与塑料袋，穿着工作制服的清洁工在忙碌着收拾垃圾，一盏路灯似乎坏了，两个电工在电线杆下谈笑休息。

“爱好者，还有大公司支持嘛，像你们合作的lux的红帽，原来是黑客，后来被ib资助，那个ysql你们不是也投资了吗？他们也都有自己的盈利途径……”

此刻的陈钦感觉接下来大概没事了，还问徐玲玲：“感觉怎么样？”

还好徐幼芋没再问，问他们“你们要去哪里，要不要我开车送你们？”的时候，陈钦礼貌地拒绝了。

李南光说得还挺认真，就在这时门响了，陈钦吓了一跳，一看是徐玲玲才放心。

陈钦等着待会顾文杰上线了好好说他一顿，在电脑屏幕前吃着他的美式肉夹馍。

“知道，他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

“爸爸和另外几个叔叔把他们劝住了。”

“做啊，干嘛不做，星系手机的单子，现在就中兴一家，还不满足吗？”

而这么大的公司，说买就能买……

而后徐幼芋自己开车离去，那位孙经理也去路边打了一辆车离开，之后陈钦看周围没人才又偷偷拦了辆出租，跟做贼一样。

到2023年还在做民族品牌，信创战略不能说不好，但是对于想有点效率的互联网软件企业来说，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陈钦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啃着他的肉夹馍。

啧……陈钦靠在外边的墙上，听着隔着玻璃窗的那两人在用中文对话，心想原来这次也是巧合。

陈钦乐呵呵地听着，拧开拿来的可乐：“你怎么知道的？”

“你要学，就好好上学，你这次语文还可以，数学刚给你教过的都犯错，以后怎么去华尔街……”

这公司看着跟顾文杰没什么关系，不过顾文杰看上它的原因倒是很好理解，一个是三洋手机有一大堆通信和工业制造方面的专利，不管怎样陈钦肯定是需要的。

陈钦顾左右而言他，目光打量着徐幼芋和他身后的德银交易员：“既然没事了，那咱们也该走了。”

老先生有些糊涂了：“那您要什么指标呢？盈利？还是收支平衡？”

顾文杰紧接着问道：“那你们跟高盛谈得怎么样了？”

陈钦有点心虚，说他要上楼玩电脑游戏，用酒店的熏肉和三明治夹了个肉夹馍，拎着一瓶可乐，就自个上楼去了。

李老叹息：“唉，我也知道国产软件很难，可能我确实想得有点理想了，我就是觉得至少咱们可以试试……”

李南光连忙解释：“啊？我不是说你们公司不行……”

“也行吧，总之你别乱说，我知道lux的开发人员是你学生，另外这个东西如果要造，肯定会和中兴谈，您就别操心了。”

一个穿西装的经理人和一个女人在道路边争吵着，那些古典的欧式石建筑与近在咫尺的写字楼的对比更加明显了，出租车驶过杂乱的街道，开车的老头在车载音响里放着麦当娜的新cd。

顾文杰歪着脖子睡得正香，被他叫醒来，搓了搓脸：“你咋才来啊，我等你两个小时了都。”

“你有后手？”

“现在老侯他们的产品线在改良了，跟美丽坚的维修公司达成了合作，产能和品控也上去了，以前主要还是没这个机会，现在能改良，还是多亏你们星系软件愿意给机会呀。”

“我听说你们打算把lux卖掉，是真的吗？”

哦不对，不是普通老头，是李南光，上次帮过忙，那就见见吧，不用别人了，我直接跟他聊聊吧。

而天朝一直是开源的最大使用国。

不过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出租车沿着来路，很快回到了快看传媒集体入住的那家宾馆里。

现在高盛表面上是在帮忙重组公司，实际上是在琢磨着要把对方的一部分资产打包起来偷偷卖钱，而三洋机电自个也想找个正经下家，也给了顾文杰从背后运作的机会……

“李老师，李院士，我以前很尊敬你，当然现在也一样。”陈钦笑着摇了摇头，“但是我们毕竟是做生意的，有件事我们得讨论清楚了。”

“不，你搭档没来，来的是……总之是个别人。”

一个是如果他作为创始人、持有三洋的股票，对快看传媒也是个利好的消息，毕竟这算是给快看传媒来了一个稳定的长期广告主，好像确实有点用处吧。

“也不是，我就是觉得挺可惜的。”李老师斟酌着词句说道，“以前在联想，我跟老柳就意见不合，我说技工贸，他说贸工技，其实我当时的想法是有点太简单了，it行业确实没那么简单，不过我最近看你们，感觉像是看到了当年咱们的影子，你们的产品是真的好呀，技术上国际领先，消费者也喜欢，咱们天朝通信领域，还没出过这种级别的产品呢……”

老先生答应得很果断，七十多岁了，还挺有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