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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凭你还挂在我的名下,你还是我名义上的战太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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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霆攥住她推他的手腕,莹白纤细,柔若无骨。

他的鼻尖从刚才就飘着似有若无的红酒味,很淡,一开始他以为只是错觉,但是。

男人修长的指虚扶着她的下颌,俊容突然压低,落在她的颊边,那味道浓了几分。

他的嗓音微哑,“你喝酒了?”

低醇如大提琴般的嗓音敲过耳膜,她直接烫到了耳根,黑白分明的眸带着浓稠的怒色。

“跟谁出去喝酒了,”他似乎也已经猜到了,唇角弯出浅浅的弧度,“易琛?”

他的气息笼罩在周围,扰乱着她所有的思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仍旧想要推开他。

“你不喜欢,我不会逼你。”

他嗓音清淡,像是在解释,又像是简单的叙述,“离婚协议是之前以备不时之需用的,明年我任务很多可能无暇顾及你,你们同处一个圈子,他照顾你比较方便罢了,你因为这个生我的气?”

她眉间拧紧了又松开,又拧紧几分。

她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些,她也表达的很清楚。

可他避重就轻,回答的内容无关紧要。

他是想表达他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

可是她也知道他做的一切安排都是为了让她过的更安然无忧。

她突然有了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或许这也就是他说的,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回应。

慕酒看着他英俊冷硬的眉眼,唇角牵扯了几下,已经没了和他争吵的力气,嗓音极其的轻,“我要搬出去。”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轻轻启唇,吐出三个字,“我不准。”

慕酒捏了捏拳,小脸蛋上净是怒火,胸口起伏的厉害,“你凭什么不准?”

他眉目平淡的睨着她,唇角的弧度微冷,“凭你还挂在我的名下,你还是我名义上的战太太,分床可以,分居不可以。”

她也来了脾气,“如果我偏要搬出去呢?”

之前是因为喜欢他,所以她可以忍受没出息的被他欺压,有一段时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受虐狂,就这还觉得蛮甜蜜的。

那段时间他虽说面上是不喜她总是黏着他,但大多都是纵容的。

但毕竟以前还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脾气拧上来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整个就处于快要爆炸的状态。

男人垂眸看着她,俊容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温度偏低,“那你可以试试。”

慕酒咬了咬牙,蓦然将他推开,从书房出去,蹬蹬蹬上了二楼。

她找了一件厚重的外套拿出来穿上,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就听到房间门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慕酒又将手中的包扔下,拿起茶几上的东西,抬手朝着房间门口扔过去。

战北霆刚在她的房间门口站定,就看到一个不明物体朝他飞过来,摔碎在他的脚下。

她似乎觉得还不够,手边有什么砸什么,‘噼里啪啦’的声音接连不断。

而男人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她幼稚的摔东西发脾气,一只手放在裤袋里,气定神闲的斜倚在门框上。

慕酒捏着手中的小茶杯,皱着眉头凝着他,“我要搬出去。”

她大有‘如果你不让我搬出去,我就把你这里都砸光’的气势。

他低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倒是有点头疼,但是嗓音很淡,“摔够了吗,没够的话我再搬一些进来给你砸。”

“……”

她的脑海里突然就响起易琛之前跟她说的那句。

【他都不要你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怒火顺延着某根神经一下子烧进大脑里,她突然抬起手中的小茶杯,使足了力气朝他砸过去。

质量上乘的雕花青瓷小茶杯直直的砸上男人的额头。

他没闪没躲,只是微微偏过了头。

男人抬手摸了摸额头,微疼,有淡淡的血迹冒出来,让他有两秒钟的晕眩。

慕酒也有几秒钟的不知所措,他明明看到了,明明可以躲开的。

她下意识的朝他走近了几步,可是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然而伤者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狭长漆黑的双眸平静的扫向她,低低的道,“消气了吗。”

“……”

她拧着眉,咬了咬下唇,“我把整个公寓砸了,你也无所谓?”

他捻了捻指尖好似带了点温度的血,“随便你。”

“……”

慕酒拿了一旁的米色包包背在身上,行李箱也不要了,正要离开。

但转而她又想起些什么,转身坐回到沙发上,小脸蛋儿满是落寞的神色,“我不走了。”

战北霆站直了身子,迈开长腿,绕过那些狼藉朝她走过来。

他抽了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刚想说些什么,“过年你跟我……”

却被她淡淡的调子打断,“反正过几天我要去美国南加州报道,之前在哪里都一样。”

男人手中的动作顿住,眉间拧了拧紧,“我记得你已经拒绝了,怎么,反悔来得及吗。”

“……”

这件事恐怕他早就知道了。

“易琛跟我说,如果我愿意,我随时可以去。”

战北霆收回视线,将指间沾着血迹的纸巾扔进垃圾箱,“那也不准去。”

“……”

你……大爷。

慕酒惊讶于他反转的态度,明明是他想要她离开,“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想去的时候你觉得我应该去,我想去你不准我去?你讲不讲道理?”

战北霆低眸睨向她,俊容没什么表情,“这件事我确实不想和你讲道理。”

慕酒气恼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拿过一旁的抱枕,朝着他砸过去,“你出去!”

男人的嗓音低低的,淡声道:“闹完了就去睡觉。”

慕酒没有应声,战北霆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侧卧。

直到整座城市都陷入静谧的睡眠状态。

慕酒只拿了自己的包,离开。

她想走他其实拦不住。

但是她不知道。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书房虚掩着的门被打开,挺拔颀长的男人靠在墙壁前,视线扫向玄关处。

他微微闭了闭眼睛,垂首,碰了碰额头被她砸破的地方。

有点疼。

良久,男人的唇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手机‘叮咚’进了一条消息。

是一周后飞往京城的航班通知信息,上面清楚的写着他的名字,以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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