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er 124 前奏（1 / 2）

帝都，公墓区……

其实说起来，能在这里碰到这两个人，即是情理之中，也是预料之外……

其实按照克拉克的估计，这个时候的公墓区应该也没有什么人了，所以杀手才会放心大胆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不过能够再次见到这对母子，倒也不算是出乎杀手的猜测……

波鲁斯战死了……就在离帝都不算是很远的罗玛丽镇城郊……

原因没什么好说的，自然是狩人和夜袭的碰撞，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杀死波鲁斯的凶手了，因为……那个凶手现在就在克拉克身边……

……好吧，严格来说也不算是就在身边，因为现在切尔茜和莎莉还没有换回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夕阳的余晖照耀在公墓区的众多墓碑上，拉出倾斜的影子让原本就显得有些萧条的墓区更加悲凉……

“原来是米歇尔先生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又遇见您……波鲁斯他…..多亏您照料了……”波鲁斯的妻子穿着很传统的丧葬礼服，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幸福早已不见了踪影，剩下的点点微笑只能用悲伤重新填满……

“请您务必不要这么说！这样我会不知所措的……”很平静的应对，杀手的表现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冷淡色彩，不过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份冷淡的表情下…..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我也没想到会遇见您…….波鲁斯他……休息在这里吗？”

“……”夫人没有说话，但是却变得更加哀伤了，小兰虽然岁数不大，但是这个懂事的女孩此时还是代替自己的母亲接过了克拉克的话题。

“爸爸……爸爸就在这里……”

“是啊……我是来看望我的丈夫的……米歇尔先生要一起去吗？”

夫人的话让克拉克有些犹豫，本意上虽然和波鲁斯算不上朋友，但是克拉克还是想去看看这个男人的最后的，但是今天好不容易和莎莉走到了现在，杀手其实并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克拉克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莎莉突然插嘴了，而且说出的话也让克拉克有些吃惊……

“既然都到了，那就一起去看望一下吧~”明明应该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莎莉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还是希望能够和这对母子一起去看望一下那个没能接触多久的同伴。

“没关系吗？”

“嗯~….”莎莉摇了摇头，然后在用只有克拉克听得到的声音悄悄的告诉克拉克……

“是别人要去呢……”

莎莉没有说是谁，但是杀手基本还是猜到了……

就像是昨天最后莎莉和切尔茜换回身体之后切尔茜说的，那个女孩其实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正相反……其实她一直都在看着这一切……

杀死波鲁斯的人就是切尔茜，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辩解，因为当时的切尔茜就是以杀死波鲁斯作为唯一目的向波鲁斯出的手！

这不是因为仇杀，也不是什么理念，仅仅就是一个杀手在面对刺杀的目标的时候唯一需要做的，单纯的、毫无悬念的恶意！

切尔茜当时是怎么想的克拉克不知道也没兴趣，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因为他自己也是职业杀手，如果换了自己上他也会这么做的，所以对于这件事杀手先生并没有什么想法……

但是这一切对于切尔茜来说，其实……是很残酷的……

【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小的女儿……】在克拉克不知道的地方，名为切尔茜的女孩正在和名为莎莉的少女用不为人知的方式交流着……

【是啊……真的是很可爱的小姑娘呢……这么小就失去了父亲一定很伤心吧……】

【……这都是我的错……】

【是啊….这都是你的错！】

少女的内心里，两个声音就这么交谈着，切尔茜再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对别人的家庭造成了多么大的灾难，而莎莉……

【所以呢？】

【……所以….什么？】

【所以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后悔了吗？】

【…..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要不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的话……】

【你在说什么啊？！】莎莉的意识突然有些恼火，这个切尔茜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

【你现在说这些也太小看‘杀手’这个职业了吧？一直以来你们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才不是这样！！！！！就算是我……】被莎莉的不屑激怒了，切尔茜很想解释一下，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的……

【真伪善……】莎莉还在打击着切尔茜……

【呜……..】女孩的意识发出悲鸣……

【…….嗯，不如这样吧……既然你这么痛苦于杀了那个男人，那你干脆就这么消失掉不就好了？这样我还可以继续和小克在一起~】莎莉的意识有些恶意的说着，也许她真的是这么想的也说不定哦~

【……..】切尔茜的意识沉默了一下，似乎真的认真的思考了莎莉的话，但是果然…..她还不能消失！

【我不要！我不要消失！我还有事情要去做！】

【切~果然伪善……】这个答案并没有超出莎莉的预计，所以女孩的意识很是不屑，【那你想怎么办？难道跳出来对着这对可怜的母子说‘对不起，是我杀了你们的丈夫和父亲，因为我是个杀手，所以请原谅我’吗？】

【……不然还能怎么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看起来切尔茜也被莎莉不断的鄙视惹火了，所以女孩的意识有点自暴自弃了~

【哼…..你该不会认为她们会原谅你吧？】

【……..】切尔茜的意识再次沉默了，而且这一次是沉默了很久……

久到一直等到克拉克和波鲁斯的遗孀来到波鲁斯墓碑前，女孩都一直没有动静……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是笨蛋！小克也有够辛苦的啊……】莎莉在内心里抱怨着，但是这一次她并没有通过意识告知切尔茜……

【算了~最后就帮你一次吧，就当作今天的回礼了……】在切尔茜不知道的情况下，莎莉第一次决定帮助夜袭的成员……

当然，这也是最后一次！

波鲁斯埋葬的地方离莎莉非常近，似乎是因为都是狩人的成员的原因，艾斯德斯专门为自己的部下选择了这样的地点，可能是为了让自己的部下们能够不那么寂寞吧，或者单纯是为了方便也说不定，反正克拉克和莎莉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来到了波鲁斯的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