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迫在眉睫(1 / 2)
赫连钦无法,拉住凡倾的手,把她带离此处。
凡倾溢着柔色的眸子眨了眨,看着被赫连钦握着的手,蛾眉慢慢覆上依恋,心情一下子变好了。
陈公子答应过师父,会照顾她一生的。
那日阿得见过凡倾后,便让人去打听了下,得知凡倾确实是随赫连钦来军营的,对外称作赫连钦的妹妹。
只不过阿得没有完全相信凡倾的话,当机会再一次到来时,阿得又旁敲侧击起来,“陈姑娘,同陈公子不是亲兄妹吧?”
“我┉┉”凡倾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阿得下巴处长了些黑色胡须,配上麦色肌肤,整个人显得更加粗犷了,“本将军看得出来,陈姑娘与陈公子有情。”
凡倾看赫连钦那爱慕眼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阿得猜得到也不奇怪。
“兄长答应会照顾好倾儿的。”阿得都这样说了,凡倾只好应下,感受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底生出警惕来。
陈公子叮嘱过她,莫要与阿得将军过多接触,要小心阿得将军啊。
凡倾不知道赫连钦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凡倾全心依赖赫连钦,又非真正单纯好欺骗之人,经历了凡释的死,凡倾明白,不能随便相信他人。
故凡倾只是言道赫连钦会照顾她,两人是如何认识的,为何凡倾与赫连钦没有成亲便如此亲昵,甚至还随赫连钦来到这战火连连的边关。
阿得没有探到想要的讯息,发出一道粗犷阴沉的笑,壮硕发达的胸腔上下起伏,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就在凡倾以为阿得要有什么举动时,他忽然自嘲地摇了摇头,“本将军曾经遇到过一位女子,她像陈姑娘一样全心依赖着心爱之人。”
“阿得将军?”凡倾不解,疑惑阿得为何要跟她说这些。
阿得却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起了他与那位女子的故事,“我受了很重的伤,这条命都差点丢掉,她医术极高,把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后来,我们相爱并许下诺言,要厮守终生。”
“她说,她要回去向师父请罪,得到师父的原谅,才能跟我永远在一起,我想跟她一道回去,却被她拒绝了,没办法只能让她一人离去。”
可是这一走,阿得就等了女子两年,两年后,女子再次出现时,身边却多了一位男子,而那名男子正是阿得的族弟阿本。
阿得发疯似的驱赶、警告阿本,叫阿本离女子远一点,可是女子说阿本救了她,叫阿得不要这样欺负阿本。
阿得失了理智,一心以为女子不再爱他,任女子如何解释也不听,处处找阿本的麻烦,一度让女子失望透顶,不愿再看他一眼。
再后来,边关发生动乱,阿得与阿本受家族之命,出关迎战,女子则待在军中医治受伤的士兵。
天不如人意,阿得与阿本在一次战争中,落入敌人的圈套,失了踪迹,不知怎的消息便传到了女子耳边,女子伤心欲绝。
眼看着日子一点点过去,依旧没有阿得阿本的消息,女子心灰意冷,了无生机,独自一人出城寻找阿得和阿本,后来果真遇到了两人,却在替阿得挡了一剑后,坠入了山谷。
阿得双目充血,找了女子三天三夜,终无果,失去理智的阿得,更加恨阿本了,将阿本当作猪狗驱使,族中上下无人敢帮阿本,阿本被受尽欺凌辱骂。
终于有一日,消失了。
凡倾听得蹙眉,忍不住说道,“那位姑娘既然愿意替将军挡刀,说明她一直待将军有情,并未移情于他人。”
女子对阿本也只有感激之情。
“我知道错了,可是一切都晚了,她已经离我而去。”阿得苦笑,眼中狠辣消退,化为满目疮痍悲伤。
凡倾心里有些不适,只觉这一切都是阿得自作自受,若阿得相信那女子,定不会弄成如今这般模样,在女子死后,更不该将痛苦发泄到阿本身上。
从头到尾,阿本都没有错,甚至是因为救了那女子,才受到莫大的欺凌。
阿得看出凡倾心中所想,解释道,“阿本其实非我族中人,是族中长辈收养的外族人。”
阿得跟族中人之所以能这么肆无忌惮欺负阿本,全因阿本是从奴隶手中买来的,当做玩意来耍弄,这也是阿得看到女子同阿本这样一个低贱的奴隶待在一块儿,还处处维护阿本,如此生气的缘故。
当然,面对凡倾,阿得将阿本曾为奴隶的事实隐去了。
“那位姑娘一心待将军,甘愿替将军挡刀,定不希望将军还沉浸在悲伤中。”凡倾从心底不赞同阿得的做法,但她没有表露出来。
凡倾微微低下头,“将军,倾儿该回去了,许久看不到倾儿,兄长定要着急。”
不待阿得回答,凡倾就欲离去。
阿得没有阻止,只是看着凡倾离去的背影,他突然高声道,“她的名字叫挽女,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
凡倾瞳孔猛地一缩,脚步骤顿,惊骇在心底化成一道巨浪,咬了咬唇,凡倾强迫自己不要看阿得,冲阿得福了福身,抬脚继续往前走。
阿得咧开嘴,嘴边发出一声嗤笑,脸上布满狠辣,最终又隐去,“是阿挽的师妹啊。”
赫连钦正坐在凡倾的营帐内,见凡倾一脸惊魂未定地回来,起身扶住凡倾,轻声问,“怎么了?”
“陈公子。”凡倾紧紧抓住赫连钦的手,眼睛瞬间一红,扑到赫连钦怀中,低低抽泣起来。
凡倾性子柔软,不管面对什么事,都温温柔柔的,除了得知凡释死讯时,甚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尽管钦慕赫连钦,也不曾像现在这样,亲密与赫连钦接触。
赫连钦没有说话,任由少女低声哭泣,等凡倾缓了缓,才问起原因,“倾儿刚刚见了谁?”
“刚刚,倾儿撞见阿得将军了。”凡倾声音中还带着哽咽,抱着赫连钦,不肯松开。
赫连钦眼底划过一丝了然,又问,“你们说了什么,倾儿怎么会如此伤心?”
面对赫连钦,凡倾自是知无不言,将方才阿得所说的话,全部告诉了赫连钦。
她从赫连钦怀里抬起头,漂亮好看的蛾眉含着忧伤,“挽女是师父给师姐取的名,师姐很早就离开了药牙谷,倾儿没想到┉┉师姐、师姐她已经┉┉”
“挽女?阿本?”赫连钦将凡倾重新揽入怀中,凡倾沉浸在悲伤中,温顺般靠到赫连钦胸口,便错过了赫连钦眼中的异样。
时隔几年,再次听到这两个名字,赫连钦心底泛起一丝波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