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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山冽酒 山水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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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酒和凌波拎着东西到了鹤闻楼的门口,立刻就被小厮热情的迎了进去,一路引到雅间,手脚麻利的给两个人斟了茶。

“二位主子,东西都对照着清单采买全了,我们已经核对过了。吃完晚饭,我先把东西给你们送回去,也免得过两日再派人来取。”凌波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安置好,拱手向苏景皓回禀。

“那便辛苦你走一趟。”苏景皓淡淡道。

“那一会儿你先回家等我。”凌波对凌酒道,“东西我一个人能拿,你就不必来回跑了。”

林默禁不住打趣道:“哟,凌波是个会疼人的。凌酒,他对你是不是很好?”

“主子——你可有点儿八卦——”凌酒面色微红,眸光都垂到了地上。

林默和苏景皓对视了一眼,看着一脸羞赧的凌酒和强装镇定的凌波,禁不住笑出了声。

雅间外小厮叩了叩门:“几位贵客,我们来上菜了。”

“进吧。”林默扬声道。

“吱呀”一声,两个小厮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托盘小心放在桌上,一碟一碟精致的菜肴依次端了上来。

后面的小厮双手托着个沉沉的坛子,小心翼翼放置在桌子中央,清冽的酒香顿时盈满了整个雅间。

“这酒不错,香气馥郁。叫个什么名字?”林默笑问。

“回贵客,此酒名为山冽。”小厮恭敬回话。

“酒不错,回头吃完饭带两坛走。”林默对凌波道,“给你们带一坛回去慢慢喝。难得主子付账。”

凌波立刻疯狂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主子带回去就好,凌酒他——不能喝酒。”

凌酒拽了拽凌波的衣袖,小声嘀咕:“我能喝一点儿——我就尝尝。”

凌波不着痕迹的从他的手中把衣袖揪出来,全神贯注盯着眼前的菜,目不斜视,充耳不闻。

林默抿着嘴掩住了笑意,抬手翻开几人面前的酒盏,拍开了坛子上的酒封。

“主子稍等一下。”

凌波挡住了林默的动作,从怀里掏出银针,正色道:“二位主子在,还是以防万一。”

林默立刻了然,收回了手点头:“还是你细致。”

凌波在桌上几道菜和酒坛内分别试了毒,又拿银针试了试几副木箸和杯盏,确保无事,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拱手道:“无事,主子请用。”

凌酒眼疾手快抱起酒坛就要给苏景皓和林默斟酒。

便在此时,雅间外面又响起小心翼翼的叩门声:“贵客,小的来送酒具。”

“酒具?”林默疑惑道,“进来吧。”

雅间的门打开,小厮垂着脑袋端上来一个托盘,一套四只精致的山川水墨素描酒盅赫然其上。

“这套酒具倒是清雅。”苏景皓淡淡道。

那小厮恭敬道:“这套酒具是掌柜的特地定做了来配这坛‘山冽’酒的,掌柜的说,酒为山冽,酒盅就得有水,智者乐山,仁者乐水,祝几位贵客尽兴而归。”

“不错不错,立意也好。”林默连连点头。

“那贵客请慢用。小的告退了。”小厮躬着身子退下了。

酒盅一字排开摆到了桌上,清冽的酒香早已盈满了一室,凌酒迫不及待的先斟了一杯,呲溜一声入了喉。

还没咂出味儿呢就被凌波一巴掌拍了手,面色一沉盯着他:“没规矩,主子在这里呢。”

凌酒脸色一白,立刻站起来要请罪。

“不碍事不碍事!难得一起喝酒,凌波你别整出这么多臭规矩来扫兴。”林默赶紧摆手。

苏景皓眸光柔柔看了看他,知道他这个性子向来不受规矩,便也淡笑着随他:“无妨,今日就当个闲散富贵公子。”

凌酒满面通红。这酒闻着清香,入喉确实霸道的很,他向来不胜酒量,又被凌波拍了一下,惊了一跳,一颗心砰砰的蹦跶的厉害。

他赶紧站来,抱着酒坛一溜排斟了酒,站起来将放到托盘上,想要端到桌子中央赔罪。

林默刚要伸手拦他,却见他面色一白,手底下一晃,身子一个不稳,托盘便哗啦一下砸掉在了地上。

一套山水墨画酒盅摔了个粉碎,清冽馥郁的酒气顿时扑面而来。

“你没事吧?”凌波赶紧伸手拉住了差点摔倒的凌酒。

凌酒一只手按住了心口,缓了缓摆手道:“没事没事,大概是刚才那一口酒喝的有些急了,上了头,一时没站稳。”

“没事就好。”林默凝神看了看他的面色,见他确实像缓过来了,便笑着打趣道,“一套应景的杯子碎了,如今只能用这青瓷酒盅了。还是我来吧。”

凌波一只手搂着凌酒,一只手在他的胸口带了点内力一点一点理顺他的经脉。

林默重新给四人斟了酒。青瓷酒盅一一盈满,叮咚之音带出了一室的酒香。

四人连说带笑,一顿饭吃到夜色阑珊才收尾。

凌波拎着采买的东西,随着凌酒走出鹤闻楼,就着月色仔细看了看他的面色,语气带着担忧:“你没事吧?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林默从身后走了过来:“东西先带回去吧,明日里我传人过来取便是了。凌酒今天喝了两杯,你们还是一同回去放心些。”

“我没事,真没事。”凌酒一边说一边挥了两下拳脚,眸光清湛,也没什么酒气。

凌波仔细看了看,放下了半颗心,转头对林默和苏景皓二人拱手道:“属下职内便该护主,还是送你们入宫吧。”

林默看凌酒确实没什么异样,便点头许了。

三人迎着皇宫的方向往夜色浓墨处走去,凌酒一人往宅院而去。

转身分道扬镳,走到无人处,凌酒忽然心口一痛,面色瞬间白了几分。

他抬手就摁住了胸口,只觉得喉间气血翻涌。

身边正好有一棵粗壮的大树。凌酒脚步一个踉跄,靠着大树才勉强站稳。

他闭上双眼运气调息,提着内力运转了一周身,生生压下了喉间的血腥气。

一阵夜风吹过,凌酒才发现自己后背竟然出了一层凉汗。

许是那酒太烈。还是不胜酒力。凌酒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心头的闷痛缓过了一阵,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整个人又毫无不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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