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徐麒麟战剑九黄【奇石】(1 / 2)
徐麒麟倚靠在门框上,这些日子过得百无聊赖,索性找到老黄,两人比试一番,了了任务,就可回流州。
马厩里老黄正在给那匹良驹顺毛,梳洗得干净,马儿因为这段时日老黄的精心照料,变得越发健壮肥硕。
徐麒麟拿着酒坛,扔给老黄,后者轻轻一托,酒坛稳稳站立在手心,打开封泥,一股酒香扑鼻而来,老人嗅了嗅,一副享受的样子,说道:“人生在世,当浮一大白!我没什么本事,最大的本事便是遇上了你和少爷,想想,时不时,都要浮一大白,快事。”
“老黄,我们之间的比试提前吧。”徐麒麟说道。老黄怔了怔,旋即,便是哈哈大笑道:“也行。你肯定是有事。毕竟,你已经是流州使君,哪里能一直待在北凉王府。你定个日子,我随便。”
“明儿!”徐麒麟征询道。老黄咧嘴笑着,灌一口酒,擦拭一下嘴角的酒渍,舔舐一下嘴角,砸吧着嘴,似在回味着酒香后劲,将酒坛放在一旁,一面给骏马顺毛,一面说道:“我没意见。就明儿。”
徐麒麟离开马厩。
老黄望着远去的背影,摇摇头,叹息一声,继续给骏马顺毛。
“老黄,你为何叹气?”正在老黄叹气时,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闻音识人,正是世子殿下,徐凤年。
“少爷,我没叹气。”老黄说道。徐凤年心存疑虑,说道:“装,装,继续装。别以为我没听见。有何烦忧之事,可以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呗!”
老黄给骏马顺毛,不搭理徐凤年,后者来了气,说道:“老黄,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行,干嘛非得为难自己?!”
“我这不是为难自己,我就是找点事情做,闲得蛋疼,多没意思。哎,不对啊少爷,你不是喜欢去什么勾栏,据说陵州城,凉州城,太安城内都是赫赫有名。”
老黄好奇的问道。
“没意思,”徐凤年有些失落道:“自打回了北凉,以前的那些老鸨,花魁,对我就变了个态度。”
说到这里,兀自徐凤年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老黄,你提醒我了,走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美女!”
“多美?”
“大美女!”
老黄:“……等于没说。”
随后,两人驱车,前往陵州城,紫金楼,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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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潮亭,八楼,案几旁,卧坐一人,正是徐骁。
李义山没有抄书,而是端坐棋盘旁,扫过棋盘上的棋子和局面,屋子里两人两两无言。
良久之后,徐骁打破了安静,看向李义山,劝慰道:“元婴啊!咱们都老了,要服老,现在是孩子们的天下喽。围棋这种费脑力的东西,我反正是臭棋篓子,你是知道的。”
李义山没有回答徐骁的咄咄不休,自言自语。他仔细推演棋局,就像是一个忘乎所有的孩童。
过了很久很久。
李义山抬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现如今二公子的棋力,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恐二郡主都不是其对手。至于曹官子和李当心,倒要另当别论,不可大意。”
徐骁被李义山的嘀咕惊醒,站起身子望向李义山,后者朝着他点点头。
“如何?”徐骁问道。李义山说道:“二公子坐镇流州,北凉依旧是北凉,离阳皇帝一定能看懂,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这里面确保没有愣头青,以张巨鹿等人的心思,定然不会为难北凉和流州。”
“我是担心二公子有夺取地位之心。”
徐骁闻言,脸上一惊,他想过这个问题,徐麒麟做的任何事,都表明与离阳划清界线,有一天,对付了北莽,一定会回来对付离阳。
“麒麟这孩子聪慧,胸有沟壑,打小就有主意,只是没有展露,自从勘破我们流州的布局后,他时刻注意流州局面,提出去流州,我与他以半年为约定,肃清流州流匪便答应他的要求,不再插手流州事务。”徐骁说道。
李义山起身,似乎老了许多,说拍了拍后背,语气中带着些岁月的沧桑,“老喽!岁月不饶人。二公子执掌流州,倒是无妨,以他过人才能,又有良将辅佐,北莽和离阳都不敢拿他怎样。”
“北凉这个巨无霸,世子殿下颇有担忧,所以他提出了第二次游历,我看这是一个好机会,这次带着人,一路走去,人生总得要经历,那些年,我们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
“去见那天地,见那众生,而后方能见自己。”
“缺一不可,况未来的北凉王,更该如此严于律己,领北凉三十万铁骑,身后是百万人之家,不见天地,如何知敬畏,不见众生,怎懂怜悯,不见自己,如何知道那归途。”
徐骁默不作声,他赞同李义山的说法,早已准备妥当,徐凤年想天地便去见天地,想见众生就去见众生,想见自己子就得只身入天地。绝非画地为牢。作为父亲,他不希望孩子受苦,可作为北凉王,又另当别论。
李义山看一眼有些落寞的徐骁,本想开口安慰几句,可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摆摆手道:“你回去吧。有些乏了。”
人屠徐骁和李义山的相处方式很简单,没有上下关系的繁文缛节,就如老友,什么话都说,可什么话都不用说,因为都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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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在听潮亭内对弈刚刚过去四天,听潮亭又有一件大事,二公子与北凉王府那位姓黄的马夫比武。
这个消息是今晨才传出,之前一点消息没有。
刚有消息,王府内就炸锅了。因为他们实在不能接受,那个不起眼又脏又臭还喜欢抠脚趾的缺门牙老人是个高手。
梧桐苑中徐凤听了青鸟说了关于老黄和徐麒麟比武的消息,整个人都有点傻乎乎的,愣在当场。
“你去问过老黄吗?”徐凤年反应过来,问青鸟。后者点点头道:“刚刚确认过,比试的时间就在晌午。”
“老黄真是个高手?”徐凤年问道。青鸟摇摇头道:“不知道。”
徐凤年白了一眼青鸟,有些郁闷,又有些生气道:“一问三不知?除了会摇头,还会做什么?”
青鸟有些委屈,默默地站在门首,看也不看屋子里的徐凤年。
徐凤年看向生气的青鸟,“晌午安排人去煮酒,本世子要煮酒观剑。”
青鸟离开去安排。
徐凤年起身,走向马厩,临近马厩时,老远就看见一位老人在嘀嘀咕咕,四周没有人,原来是老黄与马儿交流。
徐凤年倚靠在马棚的柱子上,看着老黄和马儿,没有打断。
老黄抬起头,看见徐凤年笑嘻嘻的站在马厩旁,便是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小黄牙,中间少了一颗门牙,还漏风。
“少爷,你咋来了?”
“我来看看你!”
“这马厩不是你来的地儿,还是回去吧!”
“你们在这里?我就不能?这里可是我家的马厩。”徐凤年气呼呼道。老黄笑道:“少爷别生气,气伤身体,心平气和,万事如意!老黄我就是贱命一条,气坏了少爷,便是我的大罪过。”
徐凤年被气的就差晕倒了。
他想了想,不能跟老黄一般见识,便是问正事,“你什么时候会武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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