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凶手（2 / 2）

“真是没想到，这样你都死不了，你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披着人皮的妖怪！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为什么想杀你？当日我们虽然只是临时起意，可心里一早就恨你入骨。你毁了红杏楼，也毁了我们的容身之地，这几个月我们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媚娘的声音凄厉而又哀怨，仿佛饱含着无尽的血泪。

那日李捕头将红杏楼查封之后，楼里的姑娘们被勒令连夜搬出，根本不给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那些年轻漂亮的一出门就被别家的老鸨高价抢走，红杏楼的倒台对她们

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可媚娘和云娘就不一样了，她们两人年岁太大，根本招揽不到有钱的客人，那些稍微上得了台面的青楼妓馆通通将她们拒之门外。

她们两人互相搀扶着在花街上走了一夜，这个她们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终于还是无情地抛弃了她们。

两人曾经也想过找寻其他的出路，可这些年混迹欢场，除了伺候男人的本事她们什么都没有学到，反倒落下了一身的毛病，那些使力气的粗活更是一件都干不来。

后来她们还是决定重操旧业，在巷子的最深处租了一间幽深昏暗的陋室，当起了从前最为不耻的暗娼。

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阶级似乎无处不在，就连也分为三六九等，而暗娼无疑是其中最为卑贱的一种。

这里环境糟糕，没有小丫鬟们贴身服侍，一切都要自己动手，她们也没办法再维持从前那样的体面。

有钱的客人自然不会光顾这里，这几个月她们招揽到的客人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苦工。他们大多又老又丑，举止粗俗，丝毫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更有甚者完全不把她们当人对待，以为自己花了百十个铜板就可以为所欲为，妄图把白天

失掉的尊严都从她们身上找回来。

两人就这样苦苦的熬着日子，心中时时刻刻都在怀念从前在红杏楼时光鲜亮丽的生活。

正月十五那天晚上，她们没能招揽到客人，这预示着明日她们的饭桌上不会出现一点儿荤腥。

心情郁闷的两人索性给自己放了一天假，也跑到河边去放天灯，祈求老天爷能赐给自己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助她们脱离苦海，弃娼从良，过上平常女人该过的日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突然看到了那张比月光还要纯净无瑕的侧脸。

正是这个女人害她们无处归身，可偏偏她却一点负罪感都没有，瞧她身上的穿着打扮日子过得应该无比逍遥滋润。

这个发现让两人心中的天平彻底失衡了，她们甚至没有仔细的商量，便在倾刻间将自己心中的恶念全都释放。

“这可算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路是自己选的，难道是叶神医拿着刀子架在你们脖子上逼你们去当暗娼了？你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提早为自己的生活做好打算。作为红杏楼曾经的头牌姑娘，那些年你赚进腰包的银子少说也有上千两，你若是老老实实过日子，又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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