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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皇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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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陵很久没有说过“皇弟”这个称呼了,自从于雅正当面讽刺了“皇弟”与“皇帝”之后,拓跋陵即刻将称呼换成了“连城”。

是以当拓跋陵又重新拾起这个称呼后,两人甚至还有些怔愣,一个微妙的想法不由自主绕着脑子盘旋。

莫不是拓跋陵知道自己处境不妙,开始用“皇弟”笼络人心了?

但当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后,显然又并非如此,他依旧装腔作势笑吟吟,也依旧眼藏倨傲与讽刺。

兄友弟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拓跋陵说出的第一句话带有攻击性,苏莞然甚至已经觉得他放弃了兄友弟恭,那种虚情假意的东西成了被他鄙弃的垃圾,浮于表面是显而易见的玩味。

他的身后还跟真苏子默,一脸苍白眼底青黑的苏子默,可见其必定是一夜未眠。

苏子默正要说话,想要找个方法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苏莞然,他回到画阁后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拓跋陵问出的几句话让人心惊胆战,里头肯定藏着什么。

尤其是那一句皇帝与天下为敌的言论,来得毫无逻辑,结束得也很莫名其妙。

他居然问他:皇帝好玩吗?

这听起来就像是在质问他:欺骗我拓跋陵好玩吗?

怎么想怎么带着让人岌岌可危的杀气,没准那个瞬间,拓跋陵心平气和的表情

危险,太危险了。

“姐……”可他才开口,拓跋陵一个冷眼便瞪了过来,“朕和南王说话,谁准你插嘴?还有没有规矩!”

苏子默愣了,苏莞然也愣住了。

怎么今日拓跋陵好像事故意挑事来的?

拓跋陵不语,忽转而看向拓跋连城,面上又是笑盈盈的,嘴角微微一条,带着似是而非的嘲讽,“听闻皇弟家中不睦,南王妃还带伤入宫,一不小心将芸娘打死了,

怎么,皇弟入宫,莫非是来觉得南王妃身家清白,要接人出去?”

不知为何,苏莞然心中咯噔了一声,她觉得哪里不太对,今日的拓跋陵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透露着怪异。

拓跋连城自然也察觉到了怪异,但却纹风不动,甚至还长叹一身,露出几分惭愧,“皇兄见笑,臣弟自然相信莞儿是清白的,太后也是受到了蒙骗,毕竟芸娘乃是于阗七公主奶娘之事,太后与莞儿皆不知情。”

拓跋陵似笑非笑道:“哦?没准有人知情呢?”

拓跋连城目光微变,拓跋陵扯了下嘴角,“当初给芸娘签发文牒的人便是其一,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是否还活着。”

心下陡松,拓跋连城抬头细看两眼拓跋陵,拓跋陵与寻常不同,或可追究于昨日之冲突,今日心情不好也情有可原。

况且,他们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更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皇兄若是想查,臣弟愿为代劳。”拓跋连城说得斩钉截铁。

拓跋陵眯了下眼睛,定定看他两眼,末了,却突然笑出声来,他摇摇头,道:“连城可注意到了御花园里开的冬梅?这冬梅耐寒,能折腾到来年立春,凋谢的时候一夜就没了,干脆得很。”

拓跋连城眉间又蹙了起来,“臣弟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听不明白吗?”拓跋陵看向苏莞然,“南王妃可明白?”

怎么话题又到了她身上了?苏莞然还蒙着,口中下意识道:“夫君都不明白,莞儿怎么明白呢?”

拓跋陵饶有兴趣地看着夫唱妇随的两人,忽道:“你们二人关系倒是真好。”

他顿了顿,又道:“红梅漂亮,开得尽兴就散了,不过如此。赏梅的宫女却总是扭扭捏捏常喊惋惜,也不知是惋惜自己的见识短浅,还是在惋惜红梅特立独行,不去附和他们。”

说到这

里,他却又话锋一转,“不过红梅若有灵,头上覆的雪不见了,说不准看人也挺有趣的,看花下百态,就跟唱戏似的。”

苏子默白了脸,但大约是天雨雪而万里云,或是他本身便时常面露白色,旁人竟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苏莞然满头雾水,这说得什么东西?

正不正邪不邪的,听不明白。

拓跋连城总觉得这话别有所指,但又摸不清到底是指得什么,便问道:“皇兄何做此想?”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些宫女为了赏梅成群结队,到了梅树下分明想伸手摘花,又介意宫规不敢动手,累。”拓跋陵似笑非笑道,“若是朕,必然将整颗梅花树都挖了。”

拓跋连城心中咯噔一声,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可他还没有确认,拓跋陵却再次出乎意料道:“对了,南王妃既然有伤,便先在宫中养着,年后再和苏子默出去吧,时间也只七八日了。”

出去?

不是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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