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陷北(1 / 2)
在黥面军3大高手的偷袭围攻下,这一队13人,瞬间倒下一片,只余2人忽然滚倒在地,杨毅和那克苏快速反应,一人一个踏步上前踩住对方身躯。
“噗!”
那克苏踩住的人,还在挣扎,直接被他一剑刺穿后颈。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大乾边军!”
杨毅踩着的这人,忽然喊出乾语,杨毅手中的刀便慢了半分,只是落在他的脖颈上。
萤石亮起,张奎那边开始继续操作,将人从地道中拉出来。
“你们是……哪里的军队?山阳府的府军?”
眼前这人一副边军伙夫的打扮,模样50多岁,体态有些臃肿,脑袋显得特别大。
“玉宁关杨毅!”
杨毅微微沉吟,还是回答了这名边军伙夫的问题,手中的刀已经收了起来,只要面前的敌人稍有不对劲的地方,那克苏一定会第一时间割断他的喉咙。
“玉宁关……玉宁……你们居然还有人活着?标下山阳关戍卫边军伙头营灶长胡伟,参见杨部使!终于有人来了……大乾还是没有放弃我们!”
胡伟当即爬起来半跪在地,情绪显得十分激动,他一眼看出了杨毅穿着代表“统部使”位阶的大乾边军甲胄。
杨毅借着萤石的光亮,能够看到胡伟脸上、脖颈及以下都有鞭伤,心知他可能是受不住刑罚,最后才降了戎狄人,心中厌恶情绪也减弱几分。
“对了!杨部使,你快去救救老徐!他快不行了!”
胡伟忽然想起什么,当即站起来,言辞恳切,满脸哀求之色。
那克苏立即过来按住他,在杨毅的详细询问之下,胡伟才告知了山阳关以及整个北洲近期发生的事情。
自古烈满都拉移师北洲之后,以重兵围困了玉宁府城,然后长驱直入,直奔安阳府,彼时北洲经略使慕容宸,已然调集周边府军重兵,合5万之重,沿天河向东,至河洲边线与张巡对峙。
这也造成了北洲的防务空虚,除了一些府城还稍有抵抗之力,其余郡县如同待宰羔羊,戎狄人一路烧杀抢掠,在安阳府城不抵抗的策略下,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了北洲中枢,随即起草立国诏书,分封诸王。
北部大王古克莫罕的封地是龙宁府,正是此时慕容宸与张巡对峙之地,他带着新建的10万戎狄骑军,从背后直接包围了慕容宸的府军。
慕容宸直至此刻才露出真面目,将前高祖帝之子李存浩推举出来,奉为新主,并隔着天河大江,尽举当今大乾王朝之主成帝李洪的十大罪状,首罪便是“弑兄夺位”!
原本应该是软禁在皇京的永王李存浩,不知怎么就到了北洲,并且隔着天河,当着张巡的面,与古克莫罕结为兄弟,认古烈满都拉为义父,并声称戎狄大军乃是助他复国,当场劝降北洲府军,若有不从者,视同叛逆,格杀当场,直接抛尸天河。
一时间,上万人头落地,将滚滚东去的天河都染成了红色。
张巡看的睚眦欲裂,他虽然根据皇旨统御众府军也不过3万人,加上最强战斗力的“赤羽火凤旗”约有万人,可是因为指挥使裴红月不在,如同失去了主心骨,根本不听他号令,此事又涉及皇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能撑着不立即退走,已经是他胆气够壮。
永王李存浩有高祖帝老臣慕容宸拥护,又有10万戎狄骑军压阵,张巡根本难以突破封锁,于是,两方合近20万人马在这个大冬天里,隔着天河对峙起来。
时局变化太快,此时,领了金牌令旨的左将军凤天佐还刚刚从雍洲、冀洲出来,还未曾到达仓洲北上,原本欲连同四洲府军,自新洲东进的计划,立即告破,连忙率领两洲6万兵马驰援张巡,唯恐戎狄骑军破了天河,直取皇京。
这个时候,古烈满都拉可不闲着,分封诸族为王多达10余名,不但有自己的子女,也有立功的同盟部族,大军自安阳府向整个北洲辐射,迅速占领各级府城,要清理大乾王朝的一切反抗力量,彻底把控北洲。
一时间,北洲百姓在戎狄骑军的铁蹄下哀鸣,整个北洲大地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都染上了一层红色。
山阳府城还未破,只是被重重围困,一股戎狄骑军约2万人就到了山阳关内墙,手持永王诏令,又有太初天汗的封赏文书,王肃庭就像安阳府城一样,实行了不抵抗政策,打开内墙城门,放戎狄人进入。
借助戎狄人之手,瞬间压住了关城内的反抗声音,但王肃庭为人贪财重利,向来只是对上负责,对待边军底层卒卫,非打则骂,视同猪狗,而且常常将宗族背景等事情挂在嘴边,一个人好不好,有没有能力,完全凭借其背景和裙带关系,以至于他在军中威信极低,底层卒卫对其早已厌弃。
王肃庭投降烈阳帝国,封赏山阳关总兵,但边军中不从者众,王肃庭便将这些人全部抓进了俘虏营,多达3000余人,每日便供给戎狄军官以酷刑折磨为乐,这短短十余日间,已经死了一半多。
其中,以1名叫做“徐世忠”的卒卫反抗情绪最高,根据胡伟所说,徐世忠家道中落,被迫从军,武艺高强,为人仗义耿直,多次与戎狄人的战斗中,凭借其高强的本领,在战场上屡立奇功,救过不少同伴。
但是徐世忠看不惯王肃庭所作所为,一向不假辞色,所以固然有如山般的军功,却全被他的上级冒领,山阳关中一待8年,仍旧是个下等卒卫。
这一次,王肃庭一箭未发,便投降戎狄人,已经超越了大乾边军的忍耐底线,彻底点燃了徐世忠的怒火,他带头挑起众多卒卫情绪,组织武装反抗王肃庭,但无奈戎狄骑军又多又狠,区区几千人根本翻不起浪花。
徐世忠之所以还没死,便是因为王肃庭与之宿怨颇深,每日都要将那些被戎狄人折磨致死的俘虏扔在他面前,就要看他暴怒却无助的模样,而且众多俘虏都受了戎狄人的舌刑,唯独徐世忠没有。
“若是割了他的舌头,我还要怎么听他求饶的声音?他一日不求饶,我便一日杀他百名兄弟!他不是急公好义吗?他不是喜欢管闲事吗?我就试试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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