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外出(1 / 2)
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这一切伤痛都由我一己承担。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以我不幸许你一世安好。如果可以重来,我们还是作陌路人吧!
——《子.愿》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剑灵溟加好奇道,“和尚你念的这些都是什么啊?”
空也大师道,“这是明代风流才子,唐寅的——《桃花庵》。”
“哦?风流才子,看来和尚你六根不净啊,都出家了还念着红尘往事!”
空也闭目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应景罢了!”
“别装模作样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空也道,“施主,贫僧应了施主的要求,将我的秘密告知了施主,也望施主能遵守其诺言。”
溟加道,“好说,好说,那你可要好好听着:很久很久以前,世道纷乱,战争连绵,百姓生活水深火热,就在一个破烂城南郊区,有一个傻子铁匠,他冶铁塅刀技艺高超,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依旧把日子过得很清苦,他身边还带着一个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铁匠寄心于儿子身上,望子成龙,他常常挂于口中的一句话便是,“你是大户人家的儿子,你应该要好好上学堂而不是一天到晚干一些浑水摸鱼的事情。”
儿子从未放在心上。所谓大户人家的儿子,是哪一个大户他只字未提过,所以时间久了,他便觉得这是傻子自己社稷出来的 ,完全没当回事。
日子太清苦了,傻子省吃俭用也让儿子进学堂,但儿子却唯独在那呆了一盏茶后,就在也没去过了,不是他不知好歹,而是能上学堂基本都是家世较好的,虽然他不知道傻子是怎么让他进了这学堂的,他是芥民在其中格格不入和频遭白眼与不公待遇,于是他也待不下去,也就在也没去过了。儿子性子顽劣,傻子也管不了。
城南郊偏僻,穷山恶水,就连那些野树野草都不喜生于此地,儿子也不知为何偏生喜欢上了桃,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桃花,绽于枝头,不吝其色,灼灼其华,甚是烈目,有一次,偷折了一户员外家的桃枝,被逮住了,以偷桃为由,关了他,傻子磕着头磕到流血才求到人家放了他,傻子也被打了一顿,事后,傻子病了一段时间,迷蒙中反复交待告诫他,偷东西是不对的,并要求他做个君子好人,真是搞笑,乱世之中,饭都吃不饱,还谈什么君子好人!
不甘的儿子一把火烧了那户人家。傻子并不知情,先天劣根性的他甚至还被土匪徒头子看上了,便拉入了伙,而傻子病好了之后,徒步千里去了别的山头弄来了桃枝,在自己不大院子里种上。
他高兴的对儿子说,“这桃树估摸着明年就能结果子了。”
儿子骂了他一句,“大傻子!”,也在那之后,悉心勤快的给桃枝浇水。
儿子瞒着傻子上山做了匪徒,偷偷的往家里带好的,还骗了傻子自己这些都是学堂同学吃剩不要,傻子深信不疑。
匪邦在城南这一块闹得太厉害,京都那边便派了一位十分俊的官爷来剿匪,据说官爷是京都的贵胄,家世背景都很大,新上任剿匪官爷令人请铁匠来官府打铁造刀剿匪。铁匠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儿子虽然不明白与世无争的铁匠为何会答应干这个活。但也没反对,他作他的匪徒,傻子作他的铁匠,然而,这位新上任的官爷手段雷利,追着他们一伙匪帮,还差点端了他们的窝。
为保存实力,他们不得不息鼓偃兵,儿子也暂时回归了正常生活,一日,学堂夫子喝多了,说了儿子的坏话,说儿子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区区贱民也妄想翻身此等话,被傻子听见了,同时也发现了儿子一直没去学堂的事情。
一向老实闷气的傻子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发火了,他将夫子揍了一顿,拉着儿子就回了家。
无论日子多苦,傻子都带着他挺了过来,但唯独这一次他看到傻子哭了,他不停发抖道歉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因为不想在看到傻子哭,儿子良心上有了一丝愧疚,便安分了下来,官爷们还在四处抓匪徒,而他跟着傻子进了官衙,跟着傻子一块卖力气打铁造刀。
也是这个契机,他结识了那个传言中十分俊俏的官爷。
儿子在山战之中与他交过手,此人力大如牛,身法也是有板有眼的凌厉,所以他不敢忘记,官爷自是没认出他,一个铁匠的儿子,除了在这群光膀子的糙汉子中容貌长得清秀出色些,也是很普通一芥草民。
但也偏生的好巧不巧,在一次集市上,巧遇那日被揍的夫子,夫子早以记恨于心,逮到了独自落单的他自是不会放过,开口闭口之乎者的儒生,倒也令他开了一番眼界,都是带把的,揍起人来,还是挺带劲的!也是这一次契机,他才知晓,傻子为了能让他进学堂,一直替着夫子干了些挨板子的龌龊事,傻子,还真是傻啊!天生劣根性正欲发作,就被阻止了。
“住手!”,俊俏官爷身后跟着一行人,制止他们道。
夫子和儒生面生惧色们纷纷退让出一条道来,俊官令人将儿子扶了起来,严声盘问道,“近日匪徒到处流窜,你们这三俩成群结队的聚在一块是要谋着何事?”
夫子额上浮汗颤栗道,“大人,小人们不敢,只不过这肖徒是我的学生,近来不学好,辱了师门,我们只是想给他个教训吧了!”
俊官吼道,“大胆,你是何司职?这教训你说给就给,你置我衙府于何地,莫不是这天下大理都要在夫子您这走一遭,方才轮到我们官家!”
夫子脸色铁青,跪于地上讨饶道,“大人,小人不敢,小人知错了,求大人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小的,真的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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