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决然的觐见(1 / 2)
窗外是一群行行色色的人,有当地的民众,也有从欧系布列塔尼亚逃来的人,此刻他们已将超合众国议会所在的这所宫殿给团团包围了!
时间回拨半个小时……
从清晨开始,联邦首都工厂,学校,各个居住区,各条穷街陋巷中,一大群事先得到了通知的人不约而同地走了出来,好奇的向他们各自约定好的地点走去。
他们有些人衣冠整齐,有些人衣衫不整,有些人甚至穿得破破烂烂,但是他们脸上的神情是如此庄重肃穆,以至于没有人敢于以蔑视或者嘲笑的眼神看着他们。
人们从四处汇集,聚集到一个个广场,在那里的电线杆上都挂着一个大喇叭,他们将在这里聆听对他们心中的英雄——Zero的“审判”
自从18世纪以来,因为遍及欧陆的大革命,就是从城市各处市场聚集散步来开幕的,所以这个年代的世界,从布列塔尼亚的潘德拉到联邦,从欧系布列塔尼亚到拉普拉塔的中心加拉加斯,都有一条统一的法令:不许市场人群集中。
不同理念倒是在这一点上难得的打成了一致。
但今天当维持秩序的警察赶到现场时却发现人群虽越聚越多,却没有人像往常一样大声喧哗,此刻大家都围在广场中心的喷泉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希望着什么。
一分钟,两分钟……
许久,像是响应这万众的期待似的,一个低沉有力的男中音从喇叭里传了出来,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本来因为不耐烦而人声鼎沸,但这个声音一响起,人群立刻鸦雀无声。
“………我让世界恢复了和平,而你们却依旧将目光局限在所谓追剿暴君残党的事情上。正是你们的无知才催生新帝国这个怪胎!”
听到这里,有些人眼中泛出了泪水——他们都是从欧系布列塔尼亚逃出来的前帝国老兵,作为第一受害者,他们当然明白Zero这些话的分量。两年了,仅仅由于为国效力,他们就成了叛贼,超合众国的敌人被侮辱,被践踏,东躲西藏,身为军人他们不认同摩德瑞的杀戮,但另一边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可如今听着这些话,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未来,Zero!这是一个比皇帝更值得去效力的男人!
喇叭里仍旧在广播着:
“…………为什么人民劳苦到死,却经常半饥不饱;而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干,躺在那里坐享祖先荣光?为什么人民为没有吃穿用而哭泣,而有些人却为大发战争财而欢笑,这是为什么?”
在这一串的“为什么”面前,没有人回答。有些人手在微微颤抖着。
忽然,人群中有几个人大喊
“同胞们,两年前!就在两年前!!我们在这里作出了回答,我们凭借自己的力量打倒了那些祸国殃民的大宦官。两年后,我们更应该明白,没有什么天生的贵人!!我们之所以要被奴役,只是因为我们不敢起来反抗而已……当我们起来打碎这一切时,整个世界都只能颤抖着趴伏在我们面前!难道,两年前的事我们两年后不能再做一次吗?我们不能再做一次吗?
“能!”
回答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响亮了。这一句,像是点燃了火堆的火星,像是拧开了管道的阀门似的,瞬间就让整个广场陷入了骚动。
最后,各个广场,几千人几万人的怒吼,汇成了一个声音:
“保卫Zero阁下!打倒无能的超合众国议会!”
这山呼海啸般的吼声,是真正来自于的民众的怒吼,也仿佛如来自天庭的裁决!这股怒吼仿佛穿越了历史,如今一个渺小超合众国议会的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靠口号是拯救不了国家,也拯救不了自己的!人民啊,站起来吧!向超合众国议会厅进军!
跟随着领导者的脚步,人群自动汇集成一股洪流,慢慢地向广场之外涌去,一道道人潮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向他们的目的地涌去。
然而此时,刚才振臂一呼的人却没有跟上去,他悄悄拿出一部手机,向电话里的汇报:
“报告杰雷米亚阁下,事情办妥了。”
此时长长的洪流一边沿着街道走着,一边自发唱起了那首熟悉的歌曲《送上路灯》,那是几百年前的某个时代,一位无名作者创作的歌曲。
而这一切就是小罗森伯爵从朱禁城议会厅窗外看到的景象
看着这一切小罗森伯爵,脸色灰白,嘴角也在微微颤动着,他仿佛看见了两年前自己的父亲被从阴暗的地窖拖出来,活活被佃农乱刀砍死的惨像。
“别过来!”
小罗森伯爵一下失去了重心,眼前一黑猝然向后跌倒,若不是身后的议员机灵的话,他恐怕已经瘫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了。
毫无疑问。他还有他们,现在内心中充满了焦急,以及……恐惧,无边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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