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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虎子设陷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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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芽担心,一对情敌谈话会是怎样的后果:“我过去听听她们要说什么。”壮芽刚抬脚便被二喜喝住,“壮芽!随她们去。”壮芽说,“不会打起来吧?”

国荃被雅芝的突如其来气得发急:“我送她回家!”二喜厉声道,“站住!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她们俩迟早要见面。”国荃满肚子无名火,“没想到,她跟我来这么一手!”国葆劝慰道,“九哥,既然人已撞了脸,不妨就将此事公开,借机将荷香姐大大方方地娶进家!”

虎子心中不快道:“你九嫂都找上门了,明显是来找我大哥质问的。你当小叔子的,还管得着你九哥的婚事?”

壮芽说:“你知道什么?荷香姐与九哥十年相爱,当初娶这个嫂子我和国葆都不同意。她只是芝麻掉进针眼里,机缘巧合,才有了今日之局面。”

二喜道:“壮芽,国荃的事国荃自己做主,你们做兄弟的不要乱说话。”

国葆说:“我九哥根本就不喜欢她。”

二喜说:“不喜欢也生俩孩子了,亲情总是有的。”

虎子横着脸道:“是啊,孩子都有了,现在说不喜欢?人哪,总不能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

壮芽接话道:“什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只要喜欢的,八个老婆也照讨不误!”

二喜将手一挥:“都歇歇吧啊!把我说急了,我一人一顿。”

荷香屋里,一对情敌正在谈心,雅芝说:“我比姐姐小了两岁,话有不到之处,还请姐姐多多包涵。”

荷香莞尔一笑:“少奶奶言重了。荷香自幼家境贫寒,没读过书,只会跟着山寨兄弟舞枪弄剑;不像少奶奶,能诗善谈,人又长得楚楚动人。怪不得虏得少爷的春心。如今又儿女绕膝,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雅芝腼腆一笑:“雅芝并不像姐姐说得那么好。或许正是你们间的一个错失,天意将我错嫁与他。可那时,我并不知姐姐的存在,尽管他英俊秀杰,尽管我那么爱他,但想得到他整个的心,这辈子只怕无望。因为,他心里深深爱着姐姐。”

荷香刚叫了声:“少奶奶,”雅芝便打断道,“姐姐唤我雅芝便是。”荷香说,“雅芝妹妹,过去的都已过去,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的回归威胁不到你和你的丈夫。”

雅芝说:“可国荃他...并不这样想。他将叔父叔母请到家,说服我公婆迎你进门。我公婆自然是疼爱儿子,可又要为难于我的处境。我作为人母,不堪让婆婆为儿子劳心,所以,今日特来告诉姐姐,我欢迎你做我的姐妹。”

荷香难为情道:“作为女子,真的爱过,我便知足。我无心伤害另一个女子,更不想夹在不纯粹的情爱中消磨光阴。你放心,我不会走进曾家的门。”

雅芝说:“姐姐若不答应,国荃定会恨我一辈子的,或许,他会因此泄了发奋的动力,我不能眼看丈夫因爱断送了前程。所以,为了你我都爱着的那个他,望姐姐细细思量。”

荷香道:“妹妹,我好像突然对你肃然起敬起来?”

雅芝道:“姐姐难道不这么想吗?姐姐难道愿意心爱的人,夹杂在三人情的漩涡中沉迷于世吗?只要我开口迎娶姐姐,我婆母定会开心从容。”

荷香道:“雅芝,我为国荃有你这么开明的妻子感到骄傲。你说的这些,或许我都做不到。”

雅芝莞尔一笑:“没做母亲之前我也做不到。当自己有了孩子,再去看婆母,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婆母一生生养九个孩子,如今老了,我怎能忍看、婆婆再为儿子的情伤去忧心?姐姐既与国荃有情在先,这也算不得少爷花心。我再一次向姐姐表示,愿意迎你进门。”

荷香感激道:“妹妹果然是位心地善良的淑女。我相信,你是真心爱着国荃,只是每个人爱的形式不同。你可以忍辱负重的爱,我可以给他生命的爱。”

雅芝道:“姐姐还是没能答应雅芝。”

荷香起身拿出自己做的虎头鞋递给雅芝:“回去时,带给孩子试试,听说国荃有了儿子,我特意做给孩子的。我对国荃的感情仅限于此,你不必再劝说与我。”

这时,壮芽来到屋门外,先是干咳了几声:“九嫂,二喜叔喊你过去。”荷香笑道,“既是干爹有请,妹妹过去说话吧。来日方长,我们日后再叙。”

雅芝抬眼看了看荷香欲言又止,对荷香点了点头,拿着鞋子出了屋。荷香顿时满腹委屈,眼泪簌簌直下,她自语道:“这女子,宛如一枚娇巧的绣花针,她能刺绣出各种美丽的语言,可针针扎在我的心上。她拿婆母的忧伤,示以自己的大度,她拿国荃的前程,较量个人的情爱,句句得体不失大雅。无外乎警告我,此刻,国荃的母亲在为儿子忧心,无外乎在警告我,国荃的前程将因我而沉迷,好个聪慧而有心机的女子...”

这时,虎子在门外喊道:“荷香!荷香在屋吗?”荷香走来门前,用身子挡着门道:“叫我何事?”虎子说,“国荃带着媳妇走了。”

荷香不紧不慢地,“走就走呗,她本来就不是我请来的客人。”

虎子说:“你挡着门干吗,让我进屋说话嘛。”

荷香朝着虎子一个白眼:“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虎子说,“你看,人家媳妇都找上门了,这是来找大哥告国荃的状呢!说不好听的,就是来示威呢!别再想国荃了啊?”

“我说过在想他了吗?”荷香赌气地把门关上,背靠着门。虎子在门外,“喂,开门,我有话和你说。”

荷香满肚子怨气道:“虎子,你请回吧,我谁也不想说话。”虎子站在门外无措道,“那,你静静也好,我过会儿再来。”虎子只得悻悻离去……

……秋梓坐在里屋床上抱着将要熟睡的纪瑞,国荃和雅芝一前一后进了屋,秋梓忙起身对雅芝道:“瑞儿就要睡着了。”

国荃铁着脸对秋梓道:“抱你屋睡去。”

秋梓说:“让小姐给喂两口奶再睡吧?”

国荃说:“出去!她不回来,孩子不也没饿死?”秋梓看着低头不语的雅芝,只好抱着孩子出了屋。国荃怒气地拉着雅芝一下搡到床上,“孩子放家不管,你跑到山寨,你是要捉我的奸吗?”

雅芝说:“你有能耐打我好了!我只知你们几个去祭奠爷爷,并不知你在此,何须口不择言?”

国荃恼怒道:“那我问你,你去山寨的目的,意欲何为?!”

雅芝说:“少爷,纸里纵然包不住火。既然二叔二婶都来为你讨情面,我作为你的正房妻子,怎可置之度外?”

国荃说:“你想怎样?”

雅芝说:“我不想让孩子这么小就没了爹的疼爱。我想将她迎娶家门,好收回你放飞的心!”

国荃严厉道:“你刚与荷香都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我说我同意迎娶她进门,与她做姐妹。”

“你!你了解她吗?就以宽宏大度予人的姿态?还高尚自得?你这么做,恰恰伤到了她的自尊!”

雅芝说:“这不关乎高不高尚,我说的是真心话。只要她进了曾家,你再不用为她的情愁而烦恼,再不用爹娘跟着你为难。我成全你们的情好,我何错之有?”

“你没错,你做得好!做得极好!我告诉你,你我的裂痕从今日开始!”国荃话毕破门而出。国荃走到后院马厩,要牵马出来,雅芝匆匆赶上拉住国荃,“我不许你出去!”

国荃气汹汹地将雅芝推到一旁:“闪开!”国荃跨上马从后门走出。雅芝追了几步,国荃已远去。“国荃!把你的爱带回家吧,别抛下我们母子...”

山门前的小道上,国荃扬鞭策马疾驶而来。山寨厨房门前,荷香正在发泄无名火,她手举斧头奋力劈柴,随着利斧的起落,一节节碗口粗的树段瞬间两半。这时,国荃牵着马进了山门。荷香见国荃到此,忙转身往厨房躲,此时,虎子正端着筐蔬菜从厨房走出,恰荷香硬着头皮进屋,二人躲闪不及,荷香一下撞在虎子怀里,虎子眼瞅着走来的国荃,就势搂着荷香。国荃盯着虎子道:“搂紧点,我瞎,我看不到!”

虎子无辜被荷香撞到怀里,但国荃的威逼气焰,使虎子气愤难平,于是将错就错,将荷香搂得更紧。国荃横着脸上去就是一拳,将虎子打得连退几个趔趄。虎子站稳脚,上前指着国荃:“国荃,你太过霸道!刚带媳妇回去,又来骚扰荷香是何道理?”

国荃说:“你说呢?”

虎子回身一把拉住荷香:“国荃少爷,曾二喜是我大哥!按辈分,今日起,你该叫荷香虎子婶!”

国荃冷笑着凑上前来:“哼,敢给我攀辈儿?我也告诉你,你现在手上牵的是你九奶奶!休要与我乱伦!”说时迟那时快,国荃和虎子同时出手,荷香闪在一旁喝令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两个血性男人哪肯相让,二人越打越烈,荷香情急之下一个跟头飞跃两人中间,左右护着,三人龙腾虎跃打在一处。方嫂及几个厨娘纷纷跑出厨房:“虎子,荷香!你们这是做什么?别打了,快别打了!都住手!”

三人旁若无人地继续打斗,二喜随几个兄弟从正堂走出,看着三人打斗,怒而不语。大壮道:“大哥,快叫他们停住吧!”二喜站门前卡着腰看着三人,“让他们打!一口恶气憋在心里,打出来会痛快些!”

猫眼道:“大哥,再打下去会伤人的!”

此时,国荃将虎子打倒在地,虎子一个鹞子翻身又被国荃按倒,国荃疾步抓起地上的石墩举在头顶,荷香眼疾手快,上前捡起地上的斧头,对着自己脖子大喝:“住手!你若敢砸虎子,我便死给你看!”

国荃盯着荷香脖子上的那把利斧,只好将石墩丢在地上。

二喜转身进了正堂,几个兄弟也随之进去。国荃回眼看了下地上的虎子,伸手将其拉起,回身走向荷香,霸气地将荷香扛在肩上,直奔荷香屋走去。虎子愤愤难平,抓起地上的斧头狠狠劈向一棵小树,小树瞬间拦腰截断,而后蹲在地上抱头抽泣。方嫂看得心疼,忙上前拉起虎子:“虎子,来,进屋歇会。”

虎子活动着手脚走进了厨房。

国荃扛着荷香走到门口,一脚将门踹开进了屋,他将荷香撂在床上。荷香坐起身怒斥道:“曾国荃!你疯了?”

国荃大吼道:“清醒着呢。”

“你不是送夫人回家了吗,又跑来这里做甚?”

国荃说:“你说呢?”

“简直不可理喻!你,你即刻找虎子道歉!”

国荃横着脸道:“凭什么。”

荷香说:“你凭什么动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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