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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有事说清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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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凭什么你是仙家,我刚登场那会儿就是妖道!

草率了,要是我出场再隆重些,装成道家大佬,那么现在师妹心中可有我一席之地?

人群一阵沉默,各自低敛眉目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忽然,琉因举手:“我有话要说。”

色欲手一扬,鼓励小弟弟踊跃发言。

“说来,我发现你今天穿的特别光鲜亮丽,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你是要去哪吗?”

众人怀疑的眼神齐齐转来。

色欲:“……”

闭嘴吧你。

我能去哪儿?

还不是跟师妹单独约会?

气氛如同火星迸进油桶,一下就会腾起烈火焚烧一切。

焦灼,慌乱,忧虑,刺激的色欲这次额角是真的滑落冷汗。

都看我干什么?

我又不可能会跟你们说实话。

“吱呀——”

门被人无所顾忌的推开,能在这皇宫肆意成这样的只有一个人。

“你们怎么都聚在这?”

菩然下了早朝,元气满满的看向暗戳戳举行秘密会议的哥几个,好奇啊。

居然连五师兄都来了,罕见的没睡懒觉,不稀奇么?

哥几个眼神一对,暴怒上前一把捂住色欲的嘴,傲慢抬手漫不经心的将鬓边的银丝撩到耳后,露出殊绝的侧脸,声音柔和些:“今日,你可是要外出?”

新登场的缺心眼爽快点头:“是啊。”

“我要和二师兄一块出趟门。”

“怎么,你们要一起吗?”

色欲:“……”

祖宗,求求你别说了,我不想跟他们一起啊啊啊啊啊!!!

要不要一起?

这种事还要问吗!

当然是异口同声的:“一起!”

眼睛亮晶晶,哪料师妹双臂交叉,在胸前打个大大的“x”

“不行,这次不能带你们。”

“?”

菩然打量的目光落在一众诱人的男色里,慢腾腾的一抬手,指向暴怒,发出邀请:“但是我想带他去。”

“??”

心不是这样偏的!

在众人愤愤不平时,也一致将唏嘘的视线投向方才还一脸傲然的傲慢。

你不是仙家吗,你不是很自信吗,那她怎么不带你呢?

傲慢脸色一僵,人跟钉在椅子上似的,端着瓷杯的手悬在半空再也没动过。

继懒惰之后,又一位师兄轻轻的碎了。

暴怒也有些讶异。

了不起的明小一,没想到有一天你也能压仙家一筹。

大家神色萎靡,哀哀戚戚,但菩然还是很会端水的,每个人都慰问几句,又将人哄的心花怒放。

全部眼含热泪,就差挥舞小手帕让她早些回来了。

菩然回去换了套朴素的衣裙,一个翻身利落上马,身侧跟着暴怒和色欲二人。

“大师兄,今日我们去个地方,趁着这个机会,把心底的疙瘩解开吧。”

暴怒目露疑惑,去什么地方?解什么疙瘩?

色欲勒紧缰绳不出声,情绪看着极其低落。

菩然以为他是为即将重回故地而伤感,实际上,他只是心虚不敢说话。

其实早前,他与宗政御迟约好了等一切结束后一起去竹林祭酒,哪能想到师妹又突然约了他!

然后……就是……嗯……你们懂得。

宗政御迟被他踹飞了,拜拜了您嘞,我跟师妹走啦!

你身为她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一定会成全我们的吧?

被撵开的宗政御迟简直想跪着唱:有你是我的福气。

我平日不光是被那哥几个支开不准露面,还被好兄弟背刺。

朋友,去他妈的朋友,这个朋友他不想当了。

宗政御迟要崛起!

然后被哥几个跟拎小鸡仔似的,拎着他和喻知许丢远了。

多个菩提是他们最后的底线,其余的全部滚蛋!

宗政御迟:……

喻知许:……

你们是否太过分了些?

当然,这些事都是瞒着菩然做的,她不知道,也没分神去关注,因为她正全身心沉浸在开三位神职盲盒的兴奋里。

下一个审判者,又是个什么口味的小可爱呀?

暴怒有片刻的沉默,原来色欲没说假话,她是真被别的东西勾了魂。

马蹄踏踏,血汗宝马的速度极快,似风疾驰,两边的景物飞速后退,像是倒带的影片。

猎猎疾风中,他问:“最近那三人查的如何了?”

看似不干正事的菩然一秒正经:“不好说。”

不论是监察者还是裁决者,给她的感觉都不像是背叛者,可他们人前人后性格差异太大,菩然也不保证自己有没有被他们的演技骗过去。

还是见过最后一个审判者再说吧。

怕就怕如果这三个人都清白,那么还有谁有资格当幕后boss呢?

天幕的金阳由东向南高升,马蹄踏过黄土地,宗政一族的故居一片废墟,已然如此荒凉。

下马时,那一瞬间色欲像被抽空所有情绪,他安安静静走到已经长着一片青苔的梁柱前,伸手轻轻抚摸。

往日的记忆拨开云雾浮上脑海,越发清晰。

这根梁柱,这个屋子,是族人议事时相聚的地方。

他默不作声,继续向前走去。

抚上一处破烂的窗棂。

这间屋子,是他与兄长分享所看见的未来碎片的秘密小屋,在这里他们聊过许多,恣意的畅想未来。

最后,他蹲下身,莹白含粉的指尖万般沉重又轻柔的抚摸绿草茵茵的地面。

这些泥土由族人的鲜血浇灌,花草开在他们的骨骸中。

断剑插地锈迹斑斑,这里的风好像也是咸湿的。

十几年的光阴眨眼即逝,故人再临,仍能看见往日惨烈的痕迹。

“此处是宗政一族遇难地。”

菩然立在废墟中,望向暴怒的目光很近,又遥不可及。

果然,听到这句话,暴怒一怔,五指捏紧成拳。

“过往是你的父皇借给傅沉兵力围剿宗政,虽与你无关,但我想惨案造成后,你与他心中皆是有结。”

“所以这一次就说开吧。”

其实,色欲心底是恨着暴怒的。

原因很简单,赤昭王参与了宗政一族的灭门屠杀,逼死了他的兄长宗政衍,哪怕暴怒再无辜,但这层仇人儿子的身份足够色欲恨他一辈子。

全族的人皆是惨死,你要他如何不恨?

菩然所想很简单,将心底所有的怨恨发泄出来,郁结能解便解,解不了以后也要尽量明朗的生活。

暴怒呢,心底也是有着一份愧疚。

宗政衍对他的栽培可是用尽心血,但他没能救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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