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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您的朋友视频解锁了新进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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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时清大战恶心男人,在办公室内一战成名。无论男女纷纷朝他竖起大拇指。

许晓离桑时清最近,她对桑时清道:“我要是有你这张嘴,我和别人吵架就不会在半夜懊恼得睡不着了。”

许晓的这句话说出了大多数人在吵完架后深夜复盘时的心理。

桑时清心有戚戚:“下次你再和人吵架绝对不要顺着他的话去吵,你只要抓住他的某一个痛点,然后一直踩就可以了。”

桑时清以前也吵不赢,后来再跟人吵架掌握了这一诀窍后,不说是无往不利,但在跟人吵架的时候,再也没有懊恼过自己发挥失常了。

许晓以及周边的人都表示学到了。

于是在接下来那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中,他们得到了锻炼。

那些打电话进来找茬儿的人无一例外都被他们用这个话术给撅了回去。

男的打电话就问他是不是也是猥亵男中的一员。

女的就更绝了,在桑时清反驳她为什么要做伥鬼后,办公室里的众人仿佛得到了范本。

我一早上,新闻部的众人可以说是大杀四方,接电话对他们而言已经不是一种折磨而是一种锻炼机会。

换个思路看问题,大家的心情越发舒畅。

于是新闻部的邵主任和钱丰顺就倒了大霉,还没有到中午下班时间呢,就接到了主编的电话。

邵主任名叫邵文博,他刚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办公室的凳子都还没坐热呢。

接到主编那明显语气不好的电话时,只觉得两眼一抹黑。

钱丰顺在出门前把翻到社会版面的报纸递给邵文博。

光一眼,邵文博的眼睛就瞪得如铜铃一般:“老钱,你咋啥新闻都让出,这种新闻发出去,不得引起社会上的人热议?”

和钱丰顺不同,已经年过五十的邵文博做事求稳。一些有争议的文章他连发都不愿意发,根本不敢冒险一下。

钱丰顺理解他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因为这个,封城日报的新闻部错过了许多大新闻最佳的发表时间,这也导致了很多小报的崛起。

这大大的限制了日报的发展,于是领导们经过讨论以后,把思想比较新潮的钱丰顺提了上来。

邵文博也知道自己的性子,所以在钱丰顺被提上来以后也很识趣的放了大半的权。

钱丰顺看了一眼邵文博,道:“就九点到十点的这个时间,印刷厂那边加印了两回。”

这些年的报社越来越多,像这种大规模的加印次数已经少了很多了。

邵文博沉默了,他记得上一回报社加印当天的日报还在两年前。

钱丰顺神色认真的看着邵文博:“主任,我们都是有女儿的人,你外孙女才两个月。你说,要是我们今日不发声,那么以后,当我们的姐妹、女儿遇到了这种事情,还有谁会替我们发声呢?”

邵文博想起自己的女儿,再想起刚刚出生小小的一团,出生才一个多月就谁逗一下都笑的外孙女。

那些想要指责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在那个时候,男女双方上街,哪怕是夫妻都是不能牵手的。

那是一个人人谈起性这个字便闻之色变的年代。

邵文博从那个年代就是报社的一员,他采访了很多人,走了很多路。因为见过的惨祸太多。他害怕自己言语不当被人陷害,更怕他的行为会给家里带来祸事。

于是哪怕是改革开放以后社会风气越来越好,邵文博也不敢有一点点的冒险。

甚至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里, 他夜里睡觉都是在做梦当年的地狱生活卷土重来。

他不敢冒一点险,但他却不能阻止别人冒险。尤其是他自己也知道,桑时清写的这一篇文章,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讲都是没有问题的。

“走吧。”邵文博拿着报纸,走在钱丰顺的前面。

主编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他的办公室是很大,里面不仅有博古架书架,还有一个小型的会客区。

那里摆着一组红木皮沙发,同样颜色的红木茶几上,放着一整套的茶具。

主编吴浩然正伏案工作,见到他们来,朝会客区指了指。邵文博、钱丰顺走过去。

吴浩然放下笔,拿起今天的报纸走了过去。

坐下时 ,顺便把翻到了社会版块的报纸放在茶几上。

“对于这件事,你们有什么看法?”吴浩然倒热水泡茶。

他的手法很专业,袅袅茶香飘散起来。

钱丰顺看了一眼邵文博,邵文博说:“主编,我觉得这篇文章写得很好。无论是切入点买还是文笔节奏,写得都很棒。”

吴浩然用分茶器倒了三杯茶,其中两杯分别推到邵文博、钱丰顺的面前。

“那邵主任你觉得这个立意好吗?”吴浩然看向钱丰顺:“那钱主任你觉得,这篇稿子发出去,会受到多大的舆论了吗?”

钱丰顺直视吴浩然:“主编,写这篇报道的桑时清同志在把这篇文章交给我的时候。说,她想要做一个扫雪人,想要做第一个敲响警钟的人。”

“昨晚上,我让我的妻子去和她的好姐们聊天,在提及小时候的这种事情时,她们一共十个人,有八个人或多或少经受过熟人的猥亵 。十分之八,主任你觉得这个数目够不够触目惊心?”

钱丰顺的妻子是个护士,她的人缘一向很好,在听了钱丰顺想要做这样的调查以后,她请了和她关系好的朋友来家里聚了聚。

钱丰顺带着孩子回了他妈妈们那边。在晚上十点,她们的聚会结束,他赶回家,得到了这个结论。

这个结论让钱丰顺触目惊心,也让他一下子就明白起了为什么桑时清想要做这个扫雪人和第一个敲响警钟的人。

钱丰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既然小同志都有这么大的理想了,那么作为她的上司,我想为她挡挡风雪,看看风。”

还是那句话,都是有妹妹有女儿的人,看不得那样的事情继续发生在下一代身上。

吴浩然是仔细看过那篇文章的。在看完那篇文章后,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情。

“这样的事情,报社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今天叫你们来也不是为了批评你们。”

“你们管管手底下的人,那些投诉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让他们说话收敛点,给人留点面子。今天多少人在大街上挨打了?”

吴浩然本来也没打算管这件事情,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是以前穿个颜色鲜艳点的裙子都是伤风败俗的年代了。

香江那边的风月片卖得哪里都是,那些打电话来发牢骚的男人,早十年前都是往录像室钻的那一批。

作为男人,吴浩然对那些男人可谓是理解得很。当然了,这些人里也不排除真的觉得在报纸上发表这样的文章不妥的男人。

但那些才占比多少?十个里面有一两个都不错了。

今天打电话过来的那些人,估计以前都是做过亏心事的人,因为不想让自己不道德的一面暴露在阳光之下。于是用尽全力去抨击阻止这样的事件的发生。

钱丰顺露出了笑容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略带一些苦涩的茶:“我并不觉得他们的回复有什么错。”

吴浩然不置可否,邵文博拿起报纸看起了其他新闻。

三人在沉默中喝完了一壶茶,而后邵文博和钱丰顺起身离开。

吴浩然拿起那张报纸坐在办公桌面前,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下班了,吴浩然拿起报纸去了政府大院,政府大院的人也刚刚下班。

他在大门口,叫住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她留着一头齐耳短发,穿着一身灰色的列宁装,胸前别着一个国徽。

“吴主席,我有事情要找你。”

封城妇女主席吴穗宁看了他一眼,走过来:“哟,吴主编,我也正想去找你呢。吃了没?没吃咱们边走边说。”

吴穗宁走在前方,吴浩然跟在她的身后。等出了政府大院,走到卫了大街上了,吴穗宁才先开口。

“我看到了今天早晨的报纸了。两个小时前,我已经把报纸让火车带去了省城。”吴浩然都没有开口,吴穗宁好像就明白了吴浩然此次前来的目的。

吴浩然的满腔腹稿在这一刻倾诉化开。他张张嘴,却没有一句话说得出口。

吴穗宁看着远方,她说:“小弟,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要勇敢得很多。我们小时候下定决心要给大姐报仇。”

“可等我们长大了,我们却因为种种原因开始畏头畏尾,甚至连想起大姐都不敢。我一直致力于展开妇女工作,这些年下来,成效有,但不多。”

“十年前,我们把当初糟践大姐的人给送去吃了花生米。可我的内心却依旧觉得空落落的。我想让天下的妇女都过得好一点,不再遭受父母白眼,不再被丈夫堂而皇之的家暴。”

“我也想让小女孩们多多知道卫生知识。可收效其微,工作极其难展开。偶尔一次我们在学校里和女生们讲卫生知识,没过多久,我们就会被闻讯赶来的家长围攻。”

“他们说,我们讲这方面的知识,是在教坏小孩子。一次两次下去,大家工作的热情越发缩减。”吴穗宁穿着一双低矮的高跟鞋,高跟鞋走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咚咚声。

“我一直在思索破局之道,我一直在思索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可以把那些知识教导给她们,等有一天出了事情,她们可以有自保的能力。”

“我想的方法有很多,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在报纸上刊登文章。”吴穗宁呼出一口气:“或许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我下意识地就否定了这个方法。我其实和那些不愿意家丑外扬的人一样,不敢把这件事情撕开,放在太阳底下晾晒。”

“可能是因为我怕我同样会被太阳灼伤。小弟,我没有你们报社的女同志勇敢。但你可以放心,封城妇联,会全力抓住这个机会,配合她的工作。”吴穗宁郑重承诺。

先行者已经踏出了第一步,那么作为妇女工作者,吴穗宁就不许她的脚步被大水漫过。

她们会随着桑时清迈出来的那一步一直往下走,破开几千年对女性的压迫,走出一条布满荆棘的路,最后形成一把伞,永永远远的罩在新华夏女性头顶。

让她们在受到伤害时,不必害怕,不必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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