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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第363章 猫儿吊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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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儿吊的制作工艺,远比我想象中要复杂。

我以为,猫儿吊,就是砍个猫头,用红线缝起来,倒吊在古香槐的歪脖上。吊好后,念念咒语,做做阵法,这个镇海邪术就算是完成了。

实际做法,远比我想象中复杂千百倍。

首先,猫头得选正好二岁零二个月的,取二月二龙抬头的龙意。猫要公猫,个头不能大不能小,有明确体形。体重不能轻不能重,精确到分毫,确保不会出现差池。猫可花可白,但不能全黑,全黑不吉,不用。

猫得选在半夜二点二分砍脑袋,一样取二二龙抬头的龙意。

砍好的猫头,并不直接缝起来,而是放到阵法当中,等待猫头风干。

猫头在阵法中,一天就可以风干,到晚上就可用。这一天时间,并不浪费,需要取两岁童男童女鲜血和舌头,用大瓮收集半瓮,备用。

等猫头风干后,画上法咒,扔到大瓮里面。猫头会吸光大瓮里面的鲜血,并将舌头纳到头中。

两天后的半夜两点,启开大瓮,将吸光鲜血吸纳舌头的猫头取出来,猫头和活着的时候会毫无差别。

将猫头即刻用做了法的红线缝合,倒吊在歪脖槐树正中。

吊好后,猫叫两声,则阵法成功。

如果不叫,猫头腐烂成臭水,就只能继续寻找适合的猫头和童男童女,进行同样的法术,直到成功为止。

小侯导演刚开始说的时候,还挺拘束,不时摸摸脑袋揉揉鼻头,腼腆的不得了。可没出五分钟,可能是说到自己喜欢的方面了,他来了精神头儿,越说越激动,后头连胳膊都上了场,连说带比划,恨不能给我们现场导演一番猫儿吊的制作过程。

讲完了,小侯导演高昂的情绪瞬间消失,又恢复成拘束样儿。

任酮问小侯导演,“猫儿吊镇的是海妖?”

小侯导演摸着后脑勺,摇摇头,“这些我们没查出来,但我猜,镇的应该是海妖。总不能,是龙吧?”

什么都选了二为数,还真有点儿和龙较劲的意思。

难道镇的是龙?海龙?

小侯导演像是被打开了某个智慧开关似的,环看了两遍我们的脸色,突然激动的跳站起来,“难道真的是龙?镇的是东海龙王?”

没人回答他,因为我们也不敢肯定。

小猴导演也不在意我们是否回答,这镇龙的观点,本身就是他提出来的,我们甚至都没想到呢,自然没有他知道的多,也就回答不了他。

苗盛天很了解小侯导演,一巴掌拍在小侯导演的肩膀上,“行了行了,你回去吧,去仔细查查这个事情。查清楚后,剧本这回给我编好看点儿,开机也把拜神工作做好,别又给我闹出幺蛾子。”

小侯导演整张脸都放光了,激动的眼珠子直颤颤,“堂哥,堂,不,老总,苗总,能让我再次开机了?你的意思是,我不用继续做场记了,能继续当导演?”

“能,你可以继续拍你这个恐怖片。”苗盛天回答的豪气,“但是,你得给我弄好剧本,还得给我做好开机前的拜神工作。要是拜不好神,就给我找几个高僧回来,做做法,保证开机后一切顺利。”

“谢谢苗总,我一定把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保证开机后一切顺利。”小侯导演恨不能三根手指朝太阳,以此证明自己的决心。

苗盛天是个擅长拉拢人心的,在给予小侯导演开机承诺后,夸奖了小侯导演一句,“我一直很看好你,别让我失望。”

这话一出,小侯导演这样涉世未深的愣头青,当场就感动的眼圈红了。

要不是顾及我们几个在场,估计小侯导演能抱着苗盛天哭出来。

单纯的孩子,真是容易满足嗳,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很久很久之前,我也曾经这么容易满足。我爸妈去外面约会,回来给我带个酒杯里边放着的小纸伞,亦或者给我带个雕刻的萝卜花回来,我都开心满足的不得了,觉得爸妈约会都不忘记我。

可现在,即使有人给我带这些,我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心境。开心是有的,但绝对不会感到满足。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过去的幸福,也只能成为追忆中一抹半甜半酸苦的光景。每每想起来过去那些事情,感到幸福的同时,常常不自觉就会落泪。仔细想想,心酸反而更多一些。

小侯导演急匆匆跑了,想要去收集猫儿吊的资料,再次开拍他的恐怖电影。

我们有了猫儿吊的来源,调查起来,就容易多了。我们也不浪费时间,准备即刻去调查,赶紧解决猫儿吊这个隐患。

苗盛天突然一拍脑袋,“反正我最近没事儿,和你们一块查吧。”

他这话说的很勉强,就好似我们求着他帮忙似的。

任酮直接回绝,“不用,我们自己人就够。”

苗盛天耍无赖,“我帮宁彩的。”

“和宁彩没关系。”任酮把我撇除在外。

苗盛天不信任酮,胸有成竹的说:“我刚进咖啡厅的时候,宁彩就把什么都告诉我了。这件事情不止和宁彩有关,而且关系大了。”

任酮看向我,眼神和冷锥子似的。

我赶紧解释,“我没说,我只是问他是不是又在背地里坑我,别的什么都没说。”

苗盛天抢话,“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不需要你多说,只寥寥几句暗示,我就明白所有意思。”

“心有灵犀?”任酮看着我。

我铿锵有力的表明态度,“我和他永远不可能心有灵犀,他害过我,我又不是记吃不记打的鸡,谁害我,我都记着呢。”

朝任酮眼前凑,我扯出讨好的笑脸,朝任酮眨眼睛,“我就想和你心有灵犀。”

“我也是你情人,这对我不公平。”苗盛天打定主意胡搅蛮缠,不把我和任酮关系搅和坏了不罢休。

我拒不承认以前答应过的话,“谁说我们是情人的?我们的关系仅止于你害我差点儿废掉手,没别的关系。”

苗盛天露出惊讶的模样,转而,眼角眉梢又冒出得意,仿佛抓住了我什么把柄似的。

他缓慢的将手伸到兜里,从兜里掏出一只录音笔。

将录音笔在我们面前晃了一下,苗盛天得意的朝我摇头,“我就知道你事后会赖账。幸好,我把你当时的话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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