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古老（1 / 2）

‘病毒指令·过载高热。’

‘病毒指令·自尽。’

‘病毒指令·自尽！’

‘病毒指令·自尽！’

‘病毒指令·跳舞。’

‘病毒指令·跳舞自尽。’

在布布汪每秒几十条的病毒指令轰炸下，红眼大主教和白袍大主教转身就逃，一人用高温熔出传送门脱身，一身化为大量机械虫四散而去。

卡约大主教其实也想退走，怎奈，布布汪死盯着他，他稍有逃的迹象，就有强力指令干扰等。

砰！

超高速奔行的卡约大主教，半个头颅炸开，电火花飞溅，后方的领主列车行驶着，别说是血肉科技侧的卡约大主教，就算是体魄强大的苏晓，长距离奔行速度都远不如领主列车。

就这样追逃了几分钟，卡约大主教的双腿砰的一声炸掉，之后是半个躯干。

“等等，我们谈谈。”

卡约大主教抬手，试图阻止驶来的领主列车，列车的确是停了，可布布汪的病毒指令一秒都没停，在布布汪的侦测中，卡约大主教的生命值在持续滑落，已不足3.5%，又是多种杀伤性指令后，卡约大主教的生命值骤然清空。

列车前的荒地上，因卡约大主教的生物能暴走，周边被侵的一片焦黑，随着他的生命值清空，他的瞳孔骤然缩小到极致，倒地身亡。

列车内，苏晓与布布汪看着前方的投影等待，十几秒过去，击杀提示没出现，他们两个对视后，布布汪继续输出指令。

‘病毒指令·剧烈焚烧。’

轰的一声，卡约大主教化为人形喷火器，五官内都开始喷火，他已经清零的生命值恢复一大截，可在方才，他确确实实的死掉了。

又是一堆病毒指令下去，卡约大主教这位机械神教，地位仅在教皇级别下的强者，就这样被布布汪给搞死了。

【你已击杀机械神教大主教·卡约。】

【你获得10.15%世界之源。】

【你获得永恒级宝箱·血肉神力。】

……

卡约大主教的核心能力，是名为「血肉神术」的能力，控制机械生物，只是「血肉神术」的一部分，可在这场战斗中，他根本没机会用这些能力，自始至终，他的敌人都是一辆装甲奇厚，速度奇快的列车。

这也代表，领主列车加布布汪的组合，简直是机械神教的究极克星，就算对上众神，布布汪也是强力输出位+控制位，甚至于，能否战胜本世界最强梯队的众神，得看苏晓与布布汪的共同发挥。

当然，对付灵魂钟塔和卢恩家族，布布汪就只能纯辅助。

“能追踪？”

“汪！”

布布汪这场战斗打出了自信，意思是，必须的。

两小时后，位于5号深渊蔓延区西侧300多公里处，红眼大主教站在被燃到炽红，开始玻璃化的大地上。

只剩大半个头颅的他，大口喘息，能量核心已经爆掉，他现在只能采用最基本，生物与生俱来的方式，给庞大躯体供应能量，让自己的庞大身躯不至于轰然倒下。

咔吧、咔吧！

红眼大主教的机械右臂，居然自己动起来，看起来，是要掐向他的脖颈，这代表，这条活体金属+神性血肉打造的机械臂，被彻底入侵控制。

红眼大主教左拳砸下肩膀处的紧急脱离装置，右臂飞出没多远就爆炸，把他炸得一阵踉跄。

“是谁，给老子出来！！”

红眼大主教怒喊一声，在空气中留下层层声浪，他实在太憋屈了，被追杀到现在，敌人都只是一辆列车，根本不知道是谁。

他不信那灭法者，有这么高梯阶的科技侧能力，这显然是入侵体系的科技侧快提升到巅峰，就连血肉科技侧的「个体意识集群」，都能入侵。

回答他的，是各类「病毒指令」，十分钟后，这位大主教倒下，没能在死后再一次站起来。

通过布布汪追杀这三名大主教，苏晓发现了众神系一种很强大的能力，他们可以在彻底死亡后，以未知方法活过来一次，这和深渊族裔不一样，深渊族裔是不死不灭，而非起死回生。

众神系确实能起死回生，这让苏晓担心一点，就是刃之魔灵的斩杀，虽一定能起效，但众神系好像有两条命，「因果斩杀」生效是没错，可谁也不能确定，众神系的两条命是否各有一个星界因果。

众神体系作为第一纪元曾和太阳、古龙齐名的强大体系，有这等情况，真不值得意外，魔刃能力强大没错，但也不是终极无敌的，归根结底，战斗是各方面的博弈。

这场战斗，宝箱虽只掉落一枚，可总计有31.65%世界之源入手，这让本世界达成350%世界之源，显得不再遥远。

列车上，苏晓右手攀附晶体层，他看着指间宛如心脏跳动般的半透明血肉，这就是「神性血肉」，众神体系的基石。

当列车停在5号深渊蔓延区的入口，已是晚十二点，此地未驻守要塞，里面的深渊生物，却也从不离开这蔓延区，似乎已达成了某种条约。

不过在今天，有深渊生物打破了这条约，试图冲到5号深渊蔓延区外，只不过，它只成功了一半，或者说，是逃出来了一半，那消失的半截身体，仿佛被一口咬下般，破碎的毛皮与血肉，宛如流苏般垂下。

苏晓刚走进入口的黑暗，就看到，深渊嫡女正探头探脑的向里侧张望，她身后，还躲着名小男孩与水母妹。

“姐姐，你害怕了！”

看到自己姐姐，重新变得活泼的德洛娜，单手掐腰，这可把深渊嫡女吓的不轻。

“嘘～！它就在附近。”

“……”

苏晓抬步向黑暗中走去，德洛娜和阿耶莎在后面跟着，见此，深渊嫡女一咬牙也跟上，她不放心自己的两个妹妹，这让深渊之子·厄基姆和水母妹也跟上，原因是，留在这它们两个害怕。

随着苏晓深入5号深渊蔓延区，他在沿途看到累累白骨，这些白骨有大有小，不过一些高度类似人族的深渊生物，虽被杀死，却没被吞吃，反倒是那些兽类深渊生物，吃的就很干净，有些兽类的骨骼上，都被咬下大块缺口。

一道身高十五米以上，全身升腾着黑烟的牛头人位于前方，它背对着苏晓，宛如一尊黑烟牛魔。

察觉到有活物靠近，黑烟牛魔转头看来，那双完全血红的眸子中，初时有些疑惑，随着苏晓前行，靠近它百米后，它的神情更为困惑。

苏晓一步步前行，见此，后面的深渊嫡女提醒道：

“灭法，你最好谨慎点，你从者现在的状态不对，它好像……”

不等深渊嫡女的话说完，苏晓已走进阿姆30米范围内，这让阿姆眼中的血红逐渐暗淡，它身上的黑烟爆发式喷涌，阿姆过度生长的体型开始恢复，最终达到3米5左右身体，比以往长高了些。

阿姆再也不见方才「暴食原罪」的强烈恶意，以及要吞吃所有残暴，它迷惑的挠了挠头，用仅会的四个字说道：

“阿姆，饿了。”

“回去后有的吃。”

“阿姆。”

阿姆小跑着来到苏晓身后，憨厚又人畜无害的跟着，当然，正常状态的阿姆，也只是跟着苏晓身后时，才会这样，倘若苏晓要让它剁了谁的脑袋，阿姆二话不说，具现出黑暗战斧，把要剁的人按那就是一斧下去，犹豫0.1秒，都是阿姆状态不佳。

因为阿姆有时太直接，苏晓给它特意交代过，「剁了」是代表，带着恐吓含义的慢点剁，大概率是不剁，「砍了」则是真的立刻马上，把眼前这家伙给剁了。

看着憨憨跟在苏晓身后的阿姆，深渊嫡女眨了眨眼睛，她都怀疑，刚才那黑烟牛魔，是不是其他深渊存在，而非这憨憨牛头人。

半小时后，5号深渊通道被关闭，此地的黑石结界破碎。

苏晓看着散落后，逐渐消融在空气中的黑石，他感觉，这东西，似乎不是以前认为的，所在世界的大势力，封印深渊的手段，而是所在世界的世界意识，对深渊侵袭后，出现的世界本能修补措施。

这就像一个人受伤后，伤口会结痂一样，这黑石天壁，是不是世界被深渊侵袭后，对这‘伤口’的一种结痂？

一切见闻，都是逐渐增长的，苏晓成功关闭这处深渊通道后，所在的巨大黑石区域，轰然破碎，这是否也像是一个人的伤口愈合后，血痂会脱落？

按现在的进度算，还剩23个深渊通道未关闭，当然，这其中没算0号深渊通道，0号深渊通道位于「北大陆」上，那是片被黑暗所笼罩的大陆，中心区域就是0号深渊通道。

以苏晓的经验，估测那就是卢恩家族的「深渊近区」，亦是家族圣地。

方才在晚宴上遇到的那红发男人，十之八九是卢恩家族的成员，可在对方的态度中，他没感受到过强的敌对，有的只是战斗欲，想厮杀一场，和任何事物都无关的厮杀。

此地的空间已稳定，无需乘坐领主列车回去，苏晓刚准备在脚下构成灭法传送阵，就感应到远处袭来的气息。

轰！

泥土飞溅，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满头红色狮子乱发飞扬，一双兽足落地，来人身高五米以上，半人半兽，让人意外的是，此人的模样很协调，没有嵌合感，反而是身体流线很有力量美感。

这是方才在宴会上遇到的红发男，它此刻的模样，才是其真容。

“和你打，我九成概率会死，但依然很想和你打一场。”

红发男，也就是卢恩家族·十新秀中的西夫，它用带有锋利爪尖的大手，摸着下巴。

“还是大长老的命令更重要，不然，下个月的斗兽场就没我的名额了。”

西夫从怀中夹出一张漆黑晶质卡片，将其抛来。

咔咔咔～

晶体层在苏晓手上蔓延，他接住漆黑卡片，这卡片的手感沉重，像是由某种半透明的金属所构成。

“这是我们家族领地的邀请函，有了这东西，你就能顺利渡过家族领地附近的黑暗海，而且，这也是一张最低位列的斗兽身份，登上家族领地前，我们卢恩家族，可以用一切手段对付你这灭法者，围攻、暗算、刺杀，等等等等，但只要你登岛，你就是斗兽，任何人想杀死你，必须一对一，如果你够强，你只需要四场。

第一场战胜普通族人，获得资格。

第二场战胜新秀之一。

第三场战胜三位长老之一。

第四场战胜大长老。

赢下这四场，你就能亲自到我们的「始源族徽」下了，无论你是想拥有它，还是破坏它，随你，话我带到了，至于怎么选，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回见了，灭法。”

西夫言罢，转身向远处走去，还背对苏晓摆了摆手。

“……”

看着手中的黑色卡片，苏晓将其加以封印后，收入到团队储存空间内。

半蹲在地，单手按在地面，一个大型传送阵在他脚下生成，距离总部有些远，这种规格的传送阵，使用起来更踏实。

“兄长大人，我也要去。”

德洛娜跑上传送阵，呲着整齐小白牙笑了起来，阿耶莎文静的走到传送阵。

“你们两个！”

深渊嫡女有些气，但的确放心不下两个妹妹，就也站上传送阵，深渊之子·厄基姆和水母妹对视一眼，只能有些不情愿的，也走上传送阵。

“……”

苏晓看向蕾什玛，蕾什玛面带笑意，慢慢摇了摇头：

“长官，我能在四个小时内赶回去。”

“……”

苏晓没说话，只是看着蕾什玛，最终，蕾什玛妥协，不过她走上传送阵的那一步，脚步停顿了下。

苏晓激活传送阵，下一秒，传送阵上的德洛娜、深渊嫡女、深渊之子·厄基姆全都炸毛。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