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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9章 裴炎与郭正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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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边的小屋内此刻显得很拥挤,屋外姐弟俩带着一群同龄孩子正在玩着雪,她们将雪堆成一个个的雪人。

当火车离开之后,这个车站终于安静了下来,屋外的孩子们能够在屋外听到屋内的话语声,在屋外这些话语有些朦胧。

许敬宗回道:“陛下近来命人修书修史,郑公与陛下说了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居安思危,戒奢以俭,特别提到了县侯用琉璃装窗户,这种奢侈就连陛下也没有,县侯不该如此的。”

张阳苦恼地揉了揉眉间,“郑公身体如何了?”

许敬宗又道:“今年夏季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现在的郑公六十有三了,只能拄拐走路。”

“如此说来郑公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许敬宗点头。

“陛下还是没打算去泰山封禅吗?”

“有不少人请命,都被陛下拒绝了。”

张阳看着眼前几人,怎么总有一种奸臣接头的怪异感。

许敬宗又道:“其实高士廉的身体也越发不好了,赵国公时常去看望。”

听他说起赵国公,张阳气馁一叹,“要归入版图的事没这么简单,老许啊。”

“下官在。”

张阳稍稍点头,“我虽是尚书左丞,也是你的上官,可在心里我一直拿你当朋友,这件事我知道不容易。”

许敬宗神色凛然连忙行礼道:“县侯放心,此事一定办好。”

“嗯。”张阳拿着茶碗喝下一口茶水,“试试吧,不用太过勉强。”

张阳越是这么说,说得越轻松,李义府等人就越紧张,越明白这件事很重要。

众人走出这个小屋的时候,神色都很凝重,县侯要做的事情太大了,他是要将吐蕃,西域,突厥都归入大唐官府的管辖。

李义府觉得这种事不是他这个小人物可以做的,想要开口问询,但又如鲠在喉。

想要问许侍郎,对方走在风雪中,沉默不语。

张阳还坐在小屋里,陈茶越是品越有味道,就像是自己的中年生活,越是沉淀越发觉得人生很漫长。

人这一生又哪里短暂了,人生的时光很漫长。

人需要追逐美好的生活,像唐玄奘那样将一生用在追求缥缈,这样是不对的,他的人生一点乐趣都没有。

张阳叹息一声,站起身走出了这间小屋。

刚走到屋外,风雪迎面而来。

“爹!”

“爹爹!”

一儿一女便围了上来。

张阳一手牵着一个往家里走着,“你们的手怎么冰凉的,玩雪也不能太久了。”

小清清有些埋怨道:“还不是弟弟一直想玩。”

小心安憨憨笑着,任由姐姐数落自己。

……

今年的骊山格外忙碌,骊山生产力不再像各个摊子一样,而是集中力量,一起朝着一个方向使劲。

关中大雪天,工地里的工事暂时停下了,有个学子来到骊山,他看到了这座传闻山。

这个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他走在冷风中,远处传来的汽笛声,一个怪物朝着这里冲了过来。

裴炎与一群统领学子站在一起,看着那个怪物。

骊山这一年来一直都在修筑各项工事。

裴炎问向身边的人,“听说这位骊山县侯穷尽了关中的人力,就是为了修这么一条路吗?”

年龄稍大两岁的郭正一回道:“外界对骊山的风闻很多,但关中乡民称颂骊山县候的依旧不少,这关中的富户很多,崤山以东有许多当初的士族旧人,他们都想要自己的子女迁入关中。”

那个怪物到了车站就停下了,有人上前询问,当即就有人回复道:“他们说我们可以坐这个怪物去新丰县,到了新丰距离长安城就很近了。”

这群学子很激动,他们一到骊山就能坐这种怪物。

郭正一朗声笑道:“我们是去长安科举的,那骊山县侯定要让我们坐骊山的车去长安城,这是理所当然的,我等就不要推诿了。”

眼看身边的同窗都上了火车,裴炎壮着胆子走入车厢。

又是一声汽笛声,火车开始动了。

众人坐在火车上,一个挤在窗口向外看去。

郭正一笑道:“听说这个怪物可以拉一天一夜的货物,都说骊山奴役关中乡民,可骊山根本用不到这么多的民力。”

车厢内的学子纷纷议论,原来那些老儒生的话语,也不一定是对的。

裴炎看着这些风景不断后退,站在这个铁盒子,脚下的铁板还有些颤动。

看起来这个铁板并不厚,车内的噪音很大,大家都敞开了嗓门说话。

沿途可以看到一间间的房屋,每过了一段路就会见到房屋,这些房屋前站着三两个人,他们手中拿着旗子,旗子的颜色有两种,一种红色一种绿色。

看起来绿色是能够通行的意思,裴炎低声道:“这就像是军中指挥万军所用的旗帜。”

郭正一,字正一,出身中山郭氏,也算是中山一带的望族出身,这一次他有十足的信心进士及

裴炎,出身绛州闻喜县,此番他与郭正一的志向不同,他打算先去弘文馆念书,之后再想着进士及

他低声道:“正一兄,听说近年来长安人才辈出。”

郭正一挥袖笑道:“正是吾辈意气风发之时,有何惧哉!”

火车又行进了一段路,速度开始放慢了。

眼看出现了一幢高楼,这幢楼有五层,每一层都有来来往往的行人。

“快看!”有人大声呼喊,“那就是骊山建设的贞观院!”

贞观院很漂亮,它没有屋檐,而是平顶的,而且在楼前还有一个巨大的平地,两个大楼相邻,在后方还有一幢幢样式新奇的房子。

“你们看,那是钟楼,与骊山上的那个钟楼一样。”

裴炎抬眼看去,看到了一个细长的钟楼,钟楼上有一个罗盘,正好是午时,十二点整。

钟楼响起了钟声,顷刻间两幢楼中有数不清的学子涌了出来,他们散去四方。

两千亩地的贞观院一眼看不尽,火车停下了。

这里也有一个车站,运送着各种货物,各式行人来往不绝,甚至还有零星穿着官服的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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