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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 他已占尽先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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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笑道:“他们要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李君羡低声道:“都是一些工匠。”

“倒是希奇,他们就没有招收教书的夫子?”

“魏王殿下的人没有去寻过教书夫子。”

房玄龄颔首道:“陛下,寻常文人岂会与这些人为伍,工匠与做饭的厨娘都是文人看不上的。”

李世民在一个刚修造好的水榭中坐下来,心情很是不错,“看来骊山对那座还在修建的书院一筹莫展?”

李君羡与房玄龄一左一右站在陛下身后。

有工匠开始在河堤两边铺设砖石,只要骊山不痛快,皇帝心里就越高兴。

房玄龄低声道:“陛下,如今看来骊山是想要分出利益以号令诸多乡县。”

“嗯,朕很清楚,此等用利益收买人心的手段不会长久的。”

又听着李泰的牢骚,张阳压低自己的斗笠,揣着手端坐,淡淡道:“技术院的事如何了?”

李泰动了动脚步,与姐夫靠得近一些,果然坐在树荫下舒服不少,他小声道:“按照姐夫的安排,我四处要人,他们一个都不来,甚至还闹出了不少笑话。”

“臣想过张阳为何总是能够走在朝堂的前面,当年陛下让张阳任职东宫掌事以来,不论是在崇德殿或者是前隋的藏书,再者是国子监,阅遍群书。”

“魏王殿下无理取闹,才能有更大的影响力,王侯的事容易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张阳感慨道:“陛下身边是有高人指点呀。”

“人手足够,挑了几个,按照姐夫要求的分了几个专业,厨子,纺织,铸铁和农学。”

岑文本还是一脸笑意,“县侯手中还有另外一册账目吧,那是河西走廊的货物往来与货物走向,还有各部的采买意向。”

“那多谢县侯了。”岑文本也没有拒绝,想到了陛下的嘱托便说明了来意。

“父皇要这些做什么?”李泰挠了挠头,不解道:“姐夫,父皇要做什么?”

“陛下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看这个了?”

“嗯,很好。”

“谷贱伤农,货物也是一样,人们织造出来的布匹越加低廉,受苦的也都是那些劳工,倘若有这么一个地方能够解决中原货物囤积导致伤农的情形,也只剩下互市了。”

李世民缓缓站起身低声道:“中书省可有遏制举措?”

他嗓音低沉,“如此说来,当初谈判朝中上了骊山的恶当?”

岑文本颔首道:“陛下还说了,若是县侯可以献给朝堂,往后的并州一带的茶山也送给骊山。”

“就连孔颖达老夫子也说过,张阳所学不是大儒之风,但他的唯物之论有独道之处。”

“昨日河间郡王宴请宗室众人,炎炎夏日吃了太多冰镇的葡萄,昨晚有不少人闹了肚子,现在还在孙神医那边喝着汤药。”

“臣现在明白了先前在骊山谈判的缘由,也难怪骊山会抓着河西走廊不放了,骊山想在河西走廊拥有自己的经营之权,定价之权,是因为张阳早就明白,光是骊山一地是不能满足他的。”

岑文本笑道:“弹劾骊山奢靡的是御史台的马周,不是下官。”

“骊山已经摸清了关外需求,关外人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什么样的货物对关外来说不可或缺……想必这些事已经在骊山有了账目,这是骊山掌握先机的来由之一,他们只要掌握其中几样重要的货物便可,这是朝中失算了。”

李世民眼神多了几分冷意,忽然自嘲笑了,“玄龄的意思,是朕与你们都上了他们的恶当?”

李世民思量着,脑海中浮现一张图,以骊山为起点发展周边村县,倒是很有意思。

李世民点头,“嗯。”

张阳站起身拍去衣服上的土,“文本兄,那是我骊山几年收集互市交易往来的成果,陛下也不能说拿就拿。”

李泰从一篮子的冰块中拿出一串冰镇的新鲜的葡萄。

先是长叹一口气,房玄龄又道:“起初臣以为张阳的目标很简单,想要那些贫穷的乡县富裕起来,无非就是与骊山一同织造将货物卖到长安城,以此来汲取长安城的财富。”

“陛下说了,河西走廊改税之后,要了解货物往来,问西域和突厥诸部所需。”

骊山本来就不缺这方面的技术人手,去外面招来的夫子还要适应骊山的技术环境,吃力不讨好,与其这样,不如直接用村子里的人。

葡萄经过冰镇,正在冒着丝丝寒气,岑文本也不客气,十分享受地吃下一颗,还感慨道:“都说骊山奢靡还真是。”

“我们村子里有多少人愿意去技术院的。”

“此子经过这数年积累与沉淀,建设骊山又步步为营,事事谨慎小心,他所掌握的诸多学识比朝中领先太多了。”

说罢,张阳喝下一口水,又道:“去的时候,文本兄也带一些葡萄走,骊山自己都吃不完。”

李世民眉头一皱,听到这个价格额头的青筋抽了一下,茶叶有这么贵?

见张阳不说话,岑文本又重复了一遍,“县侯?”

“陛下,话虽如此,但骊山拥有河西走廊的经营之权,关中茶叶想要卖出去,只能借助骊山,也只能看骊山脸色,茶叶不重要,河西走廊才重要,这就像是船走水路,货物不重要,船才是最重要的。”

张阳看似只是将货物运到河西走廊卖出去,他在背地里也在查关外人的买卖,关外人的需求。

嘴里吃着一颗,手里还拿着一颗。

李泰疑惑,“嗯?”

李世民颔首道:“朕听闻的茶叶,可不只是只有淮南能够种。”

“嗯,玄龄是在说他的手段很高明吗?”

“你若不信自己去看,他们都还没回去。”

“二来,现在朝中不得再插手骊山经营,而且骊山有自主决定之权,想要再插手就更难了,如此朝中已经错失了先机,这先机便是茶叶的价值。”

“但人们对肥皂的好奇也就一年,一年之后肥皂的价值就没有这么大了,其他事物亦如此,如果骊山只是依靠关中,长安城的买卖,骊山的货物只会越来越便宜,臣近一年观察纸张价格,随着骊山纸出现在市面上,最常见的桑皮纸的价格从两百钱一尺现在已降为六十钱一尺,而骊山纸的价格乃四十钱一尺。”

“哼!这姓马是何居心?吃不到葡萄的小人!”

岑文本眯眼笑着,抚着下巴的短须,“陛下觉得县侯钻了空子,又找不到责罚县侯的办法,就想着从中找到原因,以后可以防备着骊山一点。”

房玄龄不像长孙无忌,当年在秦王府就十分仰仗他的谋略,至今也是臂膀。

李泰点头道:“多半是来酒场看账的,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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