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果洛部女王（1 / 2）

“齐兄弟，你以后怎么说我就怎么干成吗？留我儿子一条命，我这条命，你拿去也行。”冯福祥终究是掌过权的并不舍得马上就死。

“冯哥这话说得，我不能要你的命，我又不是那种坏规矩的烂番薯，即使咱俩再不好，也不会轻易拿走你吃饭的家伙。”齐然本不打算干掉冯福祥，而且还要利用他。

“那我出钱，我在花旗银行有一百万银元，算是赔你了。”冯福祥从鞋底里掏出一叠花旗本票，每张十万元交给了齐然。

“这个钱我收了，算是弟弟这次的脚费。但章督军那里我要怎么交代？”齐然也不含糊，直接让人收到箱子里。

“章督军不是我绑的，是青冯和甘冯的人干的，我这里就是帮他们寄存一下，而且我对督军一直以礼相待，未曾缺衣少食。”冯福祥这点是有底气，那两家想借他的刀，他也不傻，擅杀上司，是武卫军系统的大忌，而且他儿子也劝说他道：君不见余铁山杀章建陆导致淮系土崩瓦解的前车之鉴吗？

“督军是一省之本，他们两家不守规矩，你也跟着胡闹吗？等章督军来了要好好道歉。”齐然收了宁冯钱，还有收宁冯的地盘，最后还要宁冯替他卖命。

“我一定好好道歉，儿子我们一定好好给章督军道歉。”冯家父子失了兵权之后反而变得好说话了。

“你们两个好好待着，我去请章督军。”齐然把二人丢在中军大帐，自己则出帐去巡龙飞和章建广。

“巡阅，章督军在此？”龙飞见齐然出来主动迎上前道。

“小齐，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齐然循声看去，是一个面熟的

富态老者，这老者身边还有一个吐蕃贵妇打扮的女人搀扶。

“章，章叔。”齐然这才想起二人在庐州有一面之缘，按照规矩行了晚辈礼，原来这富态老者便是甘督章建广。

“哎，亏得是你，不然三冯必然要对我行被自杀之事，毕竟这两年督军爱自戕。”章建广自嘲一句道。

“章叔自有天佑，我只是适逢其会。”对于老派军人，他们喜欢齐然的另一个原因是谦虚，当然第一个原因是能打。

“章翁，这位是？”吐蕃贵妇头上银饰估计被宁冯撬走不少，但贵妇做派仍在。

“这是我淮上赵子龙，塞北三省巡阅使齐然！”作为同乡章建广与有荣焉。

“果然有戏文里，白袍将的样子。我是吐蕃果洛州土司路吉卓玛，将军有礼了。闺女来见见汉人将军，以后也好亲近一下。”路吉卓玛是一个三十多的少妇土司，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天真少女。

“将军有礼，我叫桑吉卓玛。”少女忽闪着大眼睛看向齐然，丝毫没有一点怯场的样子。

“夫人有礼，小姐有礼！章叔，这是不是我小婶子啊？”齐然回礼之后，小声趴在章建广的耳朵上说道。

“胡闹，路吉卓玛是我新任的干女儿，桑吉卓玛就算是干孙女了。”章建广假装生气道。

“呵呵，是我鲁莽了，章叔我有事禀报。”齐然收起油腔滑调，一本正经道。

“说吧，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反正，过两个月我就准备回大沽和老帅他们做邻居了。”章建广心存退意，倒也愿意帮助齐然一把，也算是一种派系传承。

“冯福祥父子正在我大帐里准备向您赔罪，我打算用他们两个驱虎吞狼。”齐然把自己的打算和章建广说，因为战役的规模加大，他也没有办法一口气吃掉甘肃三省（此时甘肃一省，下辖后世青海、宁夏和甘肃。）

“我在庆阳还有四十八哨振武新军，统领陆铜山是我的人，嗯算是我的人。”章建广说到陆铜山之后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手握48哨新军却不敢救近在咫尺的章建广，说是自己确实有些牵强。

“章叔无妨，他是不是自己人不重要，只要不是三冯的人就行了。”齐然当然是想利用可以合作的所有力量，毕竟现在他消化不了整个甘肃，先吃掉宁夏是他的预定目标。

“章叔把兰州交给陆铜山，并保举他坐甘肃督军，朝廷审批的事情我来办。然后让陆铜山把宁夏护军使和陇东镇守使（驻庆阳辖泾原道）给我的人，然后让冯福祥父子去当肃州镇守使讨伐甘州冯七五，甘边宁海冯麒父子，行一桃杀三士之计。”齐然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你说的我都同意，计策上你要注意青海是吐蕃旧有七八个人口数万的大型部落，这些地广汉人稀，可能会为三冯提供助力。另外，路吉卓玛的果洛州安全，你要向我保证，我督甘肃几年，她们母女帮助我良多。”老章不含糊，直接替条件。

“我派龙飞独立团进驻果洛，另外给他的团配属一个炮兵迫击炮连。”深入甘肃青海，高山遍地都是，迫击炮是更好的支援性武器。

“龙飞可以，就让他当甘肃青海巡察使，那个不服打那个。”章建广是老官僚，把齐然的计划完善起来。

两人商议完毕，章建广才在齐然和路吉卓玛的搀扶下进了中军大帐。

“督军饶命！”老章一进门，冯福祥父子二人已经酝酿好了表演。

“你二人何罪之有，保护了老朽和家眷，善莫大焉！”章建广一屁股坐在主位上，不怒自威道。

“我二人没有第一时间拨乱反正，要等朝廷天兵来到，才迷途知返，现在想来悔之晚矣，督军这是我父子的检讨书。”齐然仔细一看还是鞋底里的孔方兄，不过这次只有两张。

“罢了，你们两个痴儿，老夫原谅你们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二人解除本兼职务，专司讨伐甘冯和青冯事宜。”章建广袖子一卷，两张检讨已经不见踪影。

“督军明见，我二人的队伍十不存一，甘冯和青冯只是伤了元气，但还有底气，打也打不过的。”

“我让陆铜山带48哨新军帮你们，当然还有朝廷大军帮你们压阵。”章建广如今底气十足，齐然的大军在侧，拿下三冯只是时间问题。

“齐巡阅，你帮着说句话。”冯福祥自忖在齐然这里花了大价钱，总是要点方便的。

“你们真傻，肃州镇守使刚刚去职，你们带着旧部到肃州去，拿下了肃州也算是断了甘冯一臂。”齐然的想法是两面开花，宁冯击甘冯北面，陆铜山率军击南面甘州，自己则让主力退到宁夏和陇东，消化新得来的地盘。